女巫精緻的側臉,驟然劃出一道猩紅奪目的血痕。
滲出斑斑鮮血。
「嘶~」
那是時光的記憶,身體的記憶。
掌控星辰之力的異端女巫,回憶起來不只是極寒冰川的,同時候回憶起來還有那座堅實都城下殘酷。
第一次站在北境城門前的時候,帶著帽子的異端女巫,茉莉的精緻面容就被風雪裡裹著的冰晶劃破了。
不疼。
只是略微有點意外。
對於她這種徘徊在人世間的異類來說,感覺稍微有點奇怪。
茉莉看著指尖的血。
她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是什麼心情了。
就像現在她站在空無一人的洗浴間裡,站在特大特別清晰的鏡子面前。
打開了魔法晶石鑄造水龍頭。
看著溫柔水流沖刷在指尖,一點點沖刷掉指尖的灼目的紅。
冰冷澆在臉上的時候,刺激的傷口微微有點疼,黑女巫僅僅只是指尖沾了沾水摸了下側臉。
原本滲出鮮血傷口就驟然消失了。
一切自然像是幻覺一樣。
而掌握星辰之力異端女巫,正在站在洗漱台前,就著銀質水龍頭洗手的時候。
緊跟著她步調出來的野貓兒擠進來了。
穿著裙裝毫無違和感的的金髮少年,俏麗的面容嬌艷的仿佛冬日驟然綻放的金色山茶花一樣。
「茉莉!」
撲向她的時候。
像是嬌俏艷麗的山茶花,驟然落在裙擺上的既視感。
鮮嫩到豐盈的嬌俏。
「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掌握星辰之力的異端女巫,除了偶爾享受食物以外。
其實沒有太多世俗的生存需求。
至少保羅沒見過。
所以茉莉驟然離席面,暴躁野貓兒緊跟著就來了。
保羅想知道她突然離開時因為什麼,同時張牙舞爪野貓兒也不想跟那個令人厭惡討厭鬼待在一起。
那張帶著刀疤的臉。
僅僅只是看著都像是對精神暴擊一樣,讓他想把玻摔碎的璃渣子埋到對方的點心裡去。
「我只是在洗臉而已。」
沒有互相親吻。
但是關係靠近了之後,喜歡趁機湊到身前抱著胳膊,攔著腰的金絲雀。
他是見縫插針往上湊,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她粘在一起。
坐在她身邊無聊到拋石子都行。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鋪滿寬闊的深色地磚的洗手間後面是廁所。
這意味著,張亞舞爪野貓兒,現在是站在女廁所的外間。
像個女裝變態一樣。
「知道!」
扒著異端女巫裙擺的褶子。
保羅哼哼唧唧往身上湊的時候,漂亮的金髮少年那張俏麗的臉擠得略微有些泛紅。
那雙翠色的眸子仿佛發著光的翠綠湖泊一樣。
「我又不進去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