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心懷迥異的互相試探。
虛與委蛇。
真的是精彩極了。
暴躁的野貓兒真的想看看。
如果蘭德知道眼前的埃爾莎夫人就是他心目中的水仙花會是什麼樣的心態?
如果他要是知道坐在眼前的茉莉,就是他翻遍帝都角落要找的異端女巫會是什麼樣的心態?
保羅真的很好奇。
好奇幾乎心臟要跳出胸口了,抑制不住想發笑。
尤其是看著蘭德安撫憂心忡忡的埃爾莎的時候,他咬的叉子眼尾憋得都紅了。
掌握星辰之力的女巫,在魔力在周身流轉的時候,茉莉的皮膚和眸子就像是會發光一樣。
好像是遮掩在她身上那層虛假迷霧驅除了一樣。
漏出裡面真面目。
剛剛在茶桌上的時候,茉莉僅僅調用了一點魔力。
然而現在坐上了馬車了之後,緊閉的車門關上了,狹窄的空間頓時就變得像是密閉的空間一樣。
暴躁的野貓兒幾乎跟異端女巫坐在一起的。
保羅挨在茉莉身側,近的按在座位上的手邊,就是茉莉裙擺。
而他面前壓在唇瓣上的手帕,還殘留著茉莉手上的香氣,淡淡苦澀的草藥清香。
不知道是不是空間太狹窄的原因。
兩人隔得太近了,抵在嘴唇上的手帕,縈繞在鼻尖的清香味。
距離近的保羅一抬頭,就能看埃爾莎那張虛假面容,心臟詭異跳了下。
奇妙的禁忌感。
好像他現在不是坐在茉莉身側,而是被陌生人抵住唇瓣一樣。
而現在面前的貴婦人捂著他嘴巴的告誡。
像偷-情一樣。
保羅太興奮了,思緒像是脫韁的野馬收不回來。
他下意識抓住了抵在臉頰上的手帕,那雙翠色的眸子望著眼前女巫的時候。
眸底閃爍微光,耳朵尖有點紅紅閉上嘴巴。
張牙舞爪的野貓兒雖然安靜了,但是保羅捏住了手帕擦拭了下嘴角,然後在轉身做坐好的時候。
很自然的往茉莉身側靠近了幾分。
保羅想考過去,想跟異端女巫挨在一起的時候。
突然從窗戶外面飛馳過一輛馬車,臉蛋紅紅野貓兒只是在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的時候。
隨意撇了一眼。
然後恰恰就是那看不清晰的瞥了一眼,瞬間刷過視線的車廂上徽章。
仿佛烙鐵一樣燙入他的眼底。
讓剛才好拿著手帕擦著嘴角的野貓兒,瞬間低下頭整個身子往前撲倒。
整個人蜷縮在了車廂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