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在身後連續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反倒是她呼喚的聲音讓暴躁的金絲雀逃的飛快。
向來張牙舞爪的野貓兒, 一瞬間像是被潑了開水的死貓。
燙的慌不擇路。
身後人的呼喚,緊隨而來的追趕而來的腳步聲,被另一輛馬車上面下來的人生生截停。
而就是這片刻停頓間隙,慌不擇路的金絲雀,已經嘈雜熱鬧的街邊拋到了中古店的門口。
有些年代木質門看起來並不堅固的門扉.
被搖的震天響。
手掌拍的通紅,指尖因為門框上打磨不光滑的木刺刺-穿手指,刺入指甲蓋縫隙的血肉里異常腫-脹。
而周圍人的眼神,嘈雜的交談聲,以及不經意間撇過他身脊背,不知道暗藏著什麼『意義』的視線。
都像是別有用心的議論一樣。
『看,看!....』
『就是他!就是他....』
『公爵大人新寵啊!長得可真漂亮!...漂亮.....』
『艾米麗的小姐,您的房間在樓上....!』
『長得真嫩,真-騷....不知道脫了衣服是不是也那麼漂亮.....』
『嘿嘿嘿嘿嘿.....摸起來滋味肯定很妙....』
.....
下流的,侮辱的, 帶著輕蔑與欲-望摻雜的審視,充滿惡意。
刮在身上的時候。
尖銳的視線能挑破他的衣裙, 好像他渾身赤-裸不著寸縷一樣。
無論套上多少層衣服,無論船上多厚的裙裝,保羅都撿不回來他被撕爛的衣服。
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公開處刑的窒息與感羞恥感。
深埋在靈魂深處的黑暗記憶, 從來沒有被他刻意提起來過的慘痛經歷,以一種突兀並且醜陋的狀態被揭穿。
那雙翠色眼睛僅僅只是透過馬車狹窄的窗口。
瞥到那張被純黑的魔鬼旗幟般飛揚的在空中,僅僅只是瞥到了旗幟上家族徽章尖銳的鳥喙。
仇恨憤怒與恥辱就會如同海嘯潮水般湧來擊穿他的靈魂。
將他拖入地獄。
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為什麼偏偏是現在這個時候!!!
在他剛剛擁有』愛人『之後,在他即將剛剛即將擁抱星光入懷的時候。
突然撞入視線的純黑車隊, 以及兇猛威嚴象徵著高貴身份的旗幟, 與那個令人作嘔的魔鬼錯身而過。
即使沒有看到臉。
但是銘心刻骨的仇恨與羞恥, 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的他眼冒金星。
保羅一瞬間感覺全身血液都凍結了。
然後在他幾乎是本能一樣蜷縮在車廂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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