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剁掉爪子,砍掉頭顱, 以及掏出心臟卻依舊存過的實驗體。
無論生命力如何頑強。
如何兇殘。
他只要不把手伸進罐子,就不會造成傷害。
「都是些被砍碎的殘肢。」
「你知道的,我膽子沒那么小....」
保羅說著話的時候。
整個人趴在茉莉的頸肩摩挲了下。
嗜血與驚嚇讓他臉上開始顯露出疲態說話的聲音都低了。
但是那雙翠色眸子側著看著她的時候卻並不恐懼。
「而且你在。」
「它們傷害不到我。」
藥物的清涼感。
順著傷口揮發的時候, 怠惰與疲憊已經襲上心頭。
保羅有點精神不濟。
茉莉將他整個人抱到側面織花沙發上的時候。
厚實的軟墊陷進去的時候很舒適,衣服摸索著沙發織物的觸感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那你就在這裡躺一會。」
「我讓凱西給你叼毯子上來。」
「先別睡。」
「你等會要喝藥,我還要給你做一個東西。」
做一個能保護這朵山茶花脆弱生命的東西。
「今天沒有做什麼危險實驗。」
「剛剛爆炸揮發的氣體,奇怪的味道充斥著這裡。」
「可能有點特殊, 但那是冰霧花的粉末。」
「微澀, 無毒。」
「有一定麻痹神經的作用, 能緩解疼痛。」
「能讓人這裡緩一下緊張情緒。」
..............
治療師掐著科爾削瘦的臉。
重新上藥進行推拿的時候。
縈繞在鼻尖揮散不去的臭味,黏著上膛骨直衝腦門。
那味道異常銷魂。
讓科爾的一時間很懷疑自己選擇。
比起那一碗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的奇怪草藥,他似乎可以拿出自己微薄的積蓄去買一瓶恢復藥水。
但是三盧幣的價格,真的貴的他心在滴血。
幸運的是當科爾上完藥之後。
他能明顯感覺到半張臉熱熱的,照鏡子的時候看得到自己反射著奇怪的草藥光澤。
「傷勢恢復差不多了。」
「不嚴重。」
「上了藥之後淤青會很快褪去。」
治療師合上了診療箱之後,跟身身後年輕的伯爵回話。
「多久能消?」
科爾急切的詢問。
他期待著草藥的效果,期待著能早一天看到貝利女爵身邊的那個金髮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