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瞳色有點像是夜涼如星一樣。
照耀著虛無的世界,照耀著藏在暗處的敵人無處遁形。
「哪裡來的陰溝老鼠?茉莉你看到了什麼了?」
那明顯是盯著人眼神。
傲慢的,審視的,似乎還帶著專注的觀察意味。
盯著某處地方的時候,那雙視線像是穿過了牆壁一樣,靜默的看著虛空中那人穿過了門扉。
保羅躺在床上。
右手受傷一碰就疼,所以保羅轉身的時候都是慢騰騰的。
受傷野貓兒抓著埋著臉的被褥,微微扯下去的了些,漏出嬌俏的下顎。
越發顯得那張浸在黑暗中面容艷麗的更花一樣。
像是獻祭的祭品一樣。
「看到了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12點了,睡覺。」
「矮子。」
重新將被褥撂倒少年頭上。
站在床邊禁忌女巫慢條斯理的帶上了自己單邊眼鏡。
在昏暗輕輕晃動的銀鏈子,像是划過臉頰的月色,襯映的眉眼越發清冷陌生。
有種斯文敗類的冷漠。
又有種掌握全局的支配殘忍感。
夜色縈繞在周身,她像是深夜中的支配者一樣,渾身下都是艷麗冰冷的藍紫色調。
仿佛極寒的凜冬又像是虛無星辰世界。
危險又迷人,站在他床邊說著話的時候,那雙微微垂下來眸子。
看著自己指尖。
但是實際上那雙眼睛確是透過了虛無,看著在黑暗中潛伏的身影。
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側身溜了進去。
然後熟練在她辦公室翻找,在她的會議室里翻找。
成疊成疊翻出來資料鋪滿整個桌面,白花花的紙張與信件被放在地板上,偶爾還夾雜著一點灰暗之物。
放在辦公室很久已經徹底生蟲的草藥包,還有就是一些違禁的黑魔法。
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東西。
在帝都黑市上流通的黑魔法,以及禁忌的模稜兩可的藏品。
撕毀了表面上乾淨純粹。
淡淡僅僅只是這些『證據』,只能證明她的信仰不純粹,跟黑魔法師有關係。
卻不能證明她是女巫。
而另一邊,蘭德吸引了注意力。
告別了引路的僕從之後,回到房間裡沒有超過三秒的科爾,順著牆根偷偷流了出來。
他是牧師。
比起偷偷潛入城堡中蘭德,身份要光明正大的多。
而且他手上拿著聖光十字架,整個人穿上象徵神職人員黑袍的時候,連同臉上的淤青都消散了很多。
整個人埋在陰影中前行。
剛剛在看無人彈奏的鋼琴室的時候,他發現了點奇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