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出滿目赤紅。
「好吧!」
「我對於這種精神類疾病的不了解,確實無法評估您現在的狀態....」
這話說的勉強又敷衍,寫滿了不信任。
但是總歸是把車廂里,令人壓抑到幾欲逃離窒息場面,撬開一到縫隙。
「但是我覺得艾爾莎夫人您能保持這種狀態,不可能一點輔助類藥品都沒有吧?」
「....」
撕裂了虛假偽裝的異端女巫就那麼靜靜地聽著。
身子後仰靠在座椅靠背上,神色間充斥著幾分說不出來慵懶與肆意, 那雙琥珀色眸子半垂著。
落在保羅身側的纖長手指。
緩慢有節奏在揉捏對方的小拇指指腹上的軟肉,就像是在心裡思考著揉捏對方的心一樣。
聽完對方乾巴巴的辯解之後, 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下之後。
這才淡淡的開口了。
「確實有輔助手段緩解。」
「但也不完全是治療,而且方法稍微有點見不得光。」
指甲戳在指腹上的觸感頓頓的。
不疼微微有點麻。
異端女巫的解釋在暴躁野貓兒眼中異常虛偽。
「用的紫梭葉的花汁液,配上雙頭蜥的眼睛曬乾磨得藥粉混在一起得到的鎮定藥劑。」
「能短暫的麻痹神經。」
精通藥劑學的異端女巫, 輕易就能拿出治療方案。
保羅聽不懂其中所需要的材料價值,只是看著茉莉說話的時候懶洋洋瞌著眼,漫不經心的往背後一靠。
特別迷人。
「紫梭葉的花汁液.....雙頭蜥的眼球曬乾磨得藥粉,混在一起得到的鎮定藥劑.....」
坐在對面的中年牧師。
不管科爾信不信, 他還是利落掏出身上的記事本仔細記下來了。
筆尖在紙上飛速摩擦的沙沙聲。
叼著鼻帽的時候, 說話都是瓮聲瓮氣的。
「就這麼簡單的兩樣東西嗎?就沒有別的輔助物?」
「怎麼可能?」
「核心還需要某種魔獸的心臟.....」
「可是最後一樣藥是秘密。」
「畢竟這可是幾乎耗費了整個貝利家族為代價拿回來的黑暗藥劑。」
「我不能告訴你....」
茉莉坐在對面閒適的開口, 那微微一笑的姿態,就像是坐在溫斯頓莊園裡喝茶一樣。
髮髻一絲都不亂。
看不出癲狂的樣子,但是惡劣又挑釁。
科爾記錄的筆記停止了,那雙棕色的眸子抬起來急快速看了眼對面的人,但是很快調整情緒攤開手。
「好吧,我尊重您的秘密。」
「那您能告訴我那個輔助藥劑您是從哪裡拿來的?」
「我覺得你不該問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