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回憶著。
她說有人回來接他馬上就到。
暴躁的野貓兒伸手抓亂了金髮，保羅甚至開始脫身上精緻的長裙。
因為一隻手打著繃帶。
所以無論他左手如何努力，夠不著後背上的蝴蝶結。
而自然落地的凱西，則是繞道身後提起爪子扒在他的裙衫上，咬著垂下來的絲帶幫他解開。
『沒什麼。』
『在你離開之後，被那個叫做科爾的牧師。」
『刺了一刀。』
沒有任何證據。
沒有任何懷疑的情況下。
命運的軌跡都沒有顯現，突然發生的命運枝杈。
凱西用獠牙幫著扯開絲帶之後，那雙詭異的異色瞳看著漂亮的金髮少年身上，逐漸溢出來的黑暗氣息。
他的死亡命運越發清晰。
「被科爾刺了一刀？」
「那個在馬車上無禮的丑東西？」
保羅永遠記得那個滑稽搞笑小丑。
卸了妝之後，半張臉上害人的淤青，看著挺滲人。
「為什麼？」
一下一下在監牢外面拋著銀幣的侍衛。
特倫斯緊繃了一上午整個人太陽穴突突的疼的時候，突然聽到監牢深處若有若無的聲音。
本來被圈養的金絲雀就逃跑過一次。
好不容易迷暈抓回來，特倫斯和狄克兩個人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監視。
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拉開閘門呵斥一句。
「你在跟誰說話？」
「閉嘴！」
從保羅角度去看。
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人影，只能聽到震天響呵斥。
整個牆壁都在顫抖。
潮濕陰暗的感覺在陰森牢房裡更明顯。
暴躁的野貓兒蜷縮在角落裡，保羅回頭的時候明顯看不到外面的人。
只能保持著衣服沒有滑落的姿勢，安安靜靜呆了幾秒，直到那扇鏽跡斑斑的窗口重新重重關上。
暴躁野貓兒才褪下長裙，蹲下湊到凱西面前壓低聲音說道。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就是瘋犬的最後試驗。』
女巫的身份只能用女巫刀刃來驗證。
如果刺下去飛濺出來是鮮血那麼就是人類，如果刺下去流出來是別的什麼東西。
那麼就是女巫。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簡單粗暴。
但是多少有點神經病，不然茉莉也不會說那是條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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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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