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蕾絲裙衫罩住白皙的身軀,濕漉漉的金髮擦乾之後順著肩膀垂落時候。
發梢上散發香波的味道甜膩膩薰香味,沒有人異端女巫身上的苦澀藥香那樣清爽。
也不像是剛剛出爐的蛋糕那麼香甜。
總之像是混著腐敗糜爛意味甜膩,像是香料混著腐肉的發酵味道。
從內到外的腐爛。
令人不適。
保羅就像是個被包裝精緻即將送上主桌的蛋糕一樣。
被女僕撈出來之後,套上了寬鬆睡裙之後,暴躁野貓兒就送到了他原本臥室。
保羅一直覺得這個地方自己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但是直到他整個人被抵拎到房間裡,臉朝下重重摔床鋪上的時候。
鋪面而來紅色絲絨被褥,泛著銀色的毫毛光輝。
那份凝固的赤紅,映照的保羅那雙翠色眸子滿是血色,而在這個充滿糟糕回憶臥室里。
保羅瞬間回憶起了糟糕的事情。
就在這張床上,扒在大腿上粗糲手掌,以及那個令人作嘔的身影。
就讓人想舉起利器。
一下,一下,砸死那個變態的腦袋。
保羅只要想到自己依舊需要忍耐就覺得挫敗。
而暴躁野貓兒趴在猩紅的床單上時候,感受著身下的柔軟床鋪,閉上眼睛試圖回憶起來。
茉莉撫摸過他臉頰指尖。
以及異端女巫懷裡充斥著苦澀藥劑響氣的懷抱。
安靜的不沾染一絲欲-念。
「幫他看一下身上的傷。」
「儘量不要留下疤痕,公爵大人喜歡完美無瑕的皮膚....」
保羅不知道在他們眼裡。
異端女巫的篡改記憶的魔法能到哪一步,所以保羅其實神經一直都緊繃。
並沒有看起來輕鬆。
這也導致他吃了不少苦頭。
被人像是押著罪犯一樣,掰著臉撩開衣袖,檢查了一下泡的發白的右臂傷口。
然後看著陰暗的房間裡擠滿了的鳥嘴醫生,從黑漆漆藥匣子裡拿出了一瓶可疑的藥劑。
揭開蓋子。
棕色瓶子發出異樣惡臭,充斥著滿是昏暗的房間。
然後就是蠕動的肥碩蟲子泡入藥劑里。
保羅看著那個令人作嘔的東西在藥瓶子裡蠕動,然後看著黑醫師又往其中倒入一疊神秘的藥粉。
然後那個肥碩令人作嘔的蟲子開始劇烈掙扎。
身上慢慢冒出白煙。
然後在瓶身的可以液體中慢慢消融。
直到變成一灘水。
看的人瞳孔猛縮。
這東西顯然看起來不像是能喝的樣子。
所以當那些人掐住少年下顎時候,粗糲的指尖在少年細膩皮膚上留下深深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