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文森特踢了一腳攔在身後瑟瑟發抖的女僕。
保羅裝做看不到女僕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蒼白面容被淚水眼神瑟縮的可憐模樣。
目光直直落在對方袖口。
她根本就沒有咽下去,咬下去的餡餅含在嘴裡,被鋒利的殘片割出鮮血之後。
默默吐在袖子裡的混著口水與血跡的食物殘渣。
所謂痛苦。
三分真實, 七分演技。
暴躁野貓兒知道自己沒有處理僕從的生死的權利。
但是保羅並不在她到底是不是真會被劃傷,因為一份『餡餅』要不了她的命。
不過....
打碎了大公爵的心愛的瓷器就不一定了。
暴躁野貓兒端著香甜的奶油蛋糕, 看著混著蘑菇片的白色濃湯順著餐車滑落,然後一點點弄髒餐車放在下面的冷食拼盤。
跪在地上的女僕顯然也看見了。
她的臉色這個時候才白異常真實,那雙因為恐懼而戰慄的眼睛。
沿著餐車的邊沿滴滴答答大落在地上。
不詳的深色的痕跡, 慢慢濕濡擴散開,被昏黃的燭火映照粘稠像是從她脖頸傷疤上溢出的鮮血一樣。
....
端著蛋糕離開混亂不堪的餐廳。
出門前少年輕巧的步伐像是林間奔跑的林鹿一樣,昏暗的燭火照在他的後背越發顯得腰身纖細。
在黑暗中前行的異獸。
穿梭在陰影里的時候仿佛鬼魅的幽靈一樣。
裝作看不到站在餐廳里憤怒而下顎緊繃的管家....
裝作看到不到嘴角含著鮮血,被人拖著臂膀拉下去的女僕在驚恐的驚叫著, 掙扎著在餐廳的地毯上留下深深凹痕.....
只是她被割傷的舌頭, 滿嘴鮮血, 爭辯的時候候簌簌的漏風,驚叫著「我不是....」
「...請原諒我.....請.....」
剩下的就是站在餐桌後面。
整個人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的金絲雀,孱弱削瘦的銀髮少年,病態有些尖銳神經質的紫色眸子。
緊緊黏在少年脊背上。
仿佛如有實質的利刃一樣,恨不得親手割爛他的脖子。
保羅端著奶油蛋糕凱旋離開,凱西在黑暗中緊隨著跟身上。
安靜的臥室里。
白色的瓷器磕在地板上的細微聲音聽起來有點詭異,更不要說保羅提著裙子坐下來的時候。
那身勒的腰身極細精緻裙衫,毫無形象的揉成一團壓在身下的時候。
讓坐在黑中的少年看起來像個躲在黑夜中的精靈一樣。
跳耀燭火在他頭頂上留下淡淡光圈,也將那張蒙在黑暗中臉照耀出了些別的意味。
有些黑暗,有些稚嫩撩人,還有些壞心眼。
「吃吧!」
回到血腥城堡中第一次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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