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大公爵的回歸之後。
好將這份被洗剝乾淨,折斷羽翼的金絲雀送上去。
文森特期盼維持的局面,結果就只是『安安靜靜』保持了三天。
而一切平靜都在這個午後戛然而止。
「誰搜查了我的房間?」
暴躁的野貓兒坐在扶手的末端。
保羅雙膝交疊在一起的,手掌拖著下顎的手,那張嬌俏的臉蛋顯得有些邪肆。
「你說是誰呢?」
「對吧!路易莎女士!」
丟盡了顏面。
被當面逼迫道歉。
結果沒教養的野貓兒轉頭就告訴嚴苛的管家文森特,脊背挺得筆直的女僕長路易莎的臉色可謂是相當精彩。
怒氣沖沖帶著『告密者』下來。
路易莎額頭上的青筋還沒有消下去,死死拽著告密者的手。
薅住女人衣領,像是拖拽一條死狗一樣,甩進去房間的時候。
告密者的後腦勺重重砸在地板上的時候。
女僕嚇得瑟瑟發抖的身軀,以及蠟白沒有血色臉上,甚至是瞳孔的顏色都像是渙散一樣。
「我沒有說謊....沒有說謊....」
跪在地板上爬過一步步爬過來的女人。
髮髻散亂一團垂落在肩膀上,而這片刻功夫被淚水泡濕的眼眶腫的高高。
像是核桃皮一樣泛著光。
「他房間裡真的有聲音....」
「有人在午夜竊竊私語的聲音.....」
像是男性的聲音。
低沉的暗啞的時候,偶爾還夾雜著少年詢問的聲音隔著薄薄的門扉聽不清楚。
「你說他房間裡有聲音!」
「但事實是什麼!事實是什麼?你自己沒長眼睛看嗎?」
「什麼都沒有!」
「騙我是吧?」
巴掌扇的巨響。
嘴角打的滲血牙齒鬆動一粒。
路易莎掄圓了的胳膊感覺自己手掌火辣辣的疼,就看到跌坐在地上女僕頭飛速甩向一邊重重刻磕在地上。
鮮血蜿蜒的印記格外清晰....
路易莎的額頭青筋暴漏,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顎骨緊繃的稜角。
「有這種事?」
剛剛發生的插曲文森特並不知道。
他對於張牙舞爪保羅印象實在是糟糕,同時也不認為路易莎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所以當文森特回頭看向身後女僕長。
路易莎臉上飛濺的那一滴血跡已經擦拭掉了,即使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但是臉頰上貴族的儀態依舊完美。
「是不是房間裡竄進去了什麼東西?」
「所以需要搜查?....」
貴族與貴族之間微妙的維護關係。
文森特似乎想和稀泥,將這次事件掩蓋過去。
但是保羅跟本不給他反悔的機會,暴躁的野貓兒坐在扶手末端,隨意撩了下凌亂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