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捏在手裡胡亂揮舞的瓷器。
很有可能下一秒的戳到那個倒霉蛋身上或者是臉上。
保羅性格向來暴躁, 漂亮的山茶花急眼了是真的會拿著刀子, 戳爛別人的眼球然後在裡面攪圈圈。
從某種意義上保羅在這一點上跟馬爾斯一樣殘暴嗜血。
所以當暴躁野貓兒狂躁憤怒的時候。
沒有人敢觸碰他。
所有人都只是虛虛圍堵著他,偶爾抓一下袖口和手腕試圖把揮舞利器奪下來。
卻被身手迅速的金髮少年眼疾手快在手臂劃一上一下,鮮血順著胳膊噴涌而出,空氣里吃痛的抽氣聲伴隨著被迅速染紅麻布袖口。
黑暗的空氣里氣氛焦灼極了。
窗外的瓢潑大雨像是今晚不眠之夜伴奏一樣。
「轟隆——」
響徹天際的雷鳴,一瞬間將天空照的森然。
刺眼的白光從走廊偌大的窗戶照進來的時候,將所有人的臉照的都跟鬼一樣煞白。
「稍微冷靜什麼?」
鷹犬。
馬爾斯大公爵的鬃狗。
保羅現在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暴躁野貓兒只想著砍死這幫混蛋。
點火燒穿這個骯髒污穢的巢穴,還有就是文森特那張臉永遠謙卑卻滿含蔑視的臉,簡直讓人想生生割下來。
保羅用利器劃破一個僕人手背的時候,同時反手也劃傷了一個女僕的臉。
暴躁的野貓兒本來滿臉都是血,那頭濕縷縷的金髮黏膩在臉頰上,嬌俏艷麗的面容淬滿惡毒的時候。
像是食人的猛獸一樣猙獰。
「你叫我冷靜什麼?」
剛剛馬爾斯的床榻上下來。
看起來備受公爵『疼愛』的金絲雀聲嘶力竭咄咄逼人的時候。
逼得文森特不得不暫避鋒芒,古板並且嚴苛管家對待大公爵受疼愛金絲雀,總是比較『寬容』。
這份寬容不是尊重,更像是對待『玩物』的一種小心打理的姿態,因為主人還在迷戀中途所以他要小心保管存放。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冷靜的下來嗎?」
因為行動倉促臉上還帶著斑駁的血跡。
姣好的唇瓣紅艷的如同柔軟的花瓣一樣,漂亮的金髮少年因為憤怒而略帶薄紅的臉蛋,艷麗如同枝頭三月綻放茶花般艷麗。
一雙翠色的眸子仿佛淬了毒一樣。
「我不過被大公爵召見了一次,你看看我的樣子。」
「你看看我樣子!」
白皙的指尖直勾勾的指著自己。
示意文森特注意臉上的血痕,漏出滿身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