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的衣袖上、後背衣服上、一雙雙拽的全是手。
甚至是因為他突然近距離的暴起殺人,而下意識薅住他燦爛金髮的粗魯手掌。
他們像是黑暗中密不透風的牢籠,又像是拴在野貓兒脖頸上的枷鎖一樣。
粗糲掌心上的老繭掛著頭髮拽的保羅生疼。
同時那些死死揪住衣服的手,到底也是限制了他的突襲行動,手臂和脊背都被人硬生生扯著。
死死捏在掌心裡的銀質燭台刺不下去。
保羅本來就是現在困境中,如今連弄死這個可恥的偷盜者都沒有辦法捅死,又聯繫不上茉莉的身影。
周圍陰暗的城堡仿佛瞬間變成地獄一樣。
「『艾米麗』小姐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您受了傷害,但是無論怎麼說『安妮』小姐的問題,都只能有大公爵能處決。」
「您不能私下對他動手....」
最起碼不能鬧到明面上來。
馬爾斯享受被圈禁的籠中鳥圍繞自己病態瘋狂的爭鬥。
變態老公爵沉迷這種血腥遊戲的前提是為了,消磨這些被這段羽翼的金絲雀對自己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敵視。
沉迷於血腥遊戲的前提是為了讓他們,互相爭鬥競技起來,用更為稚嫩的身軀擺出下-流的姿態來取悅自己。
而不是真的為了看他們自相殘殺。
馬爾斯厭惡別人對自己的私有物下手,即使同為圈禁在城堡中的金絲雀也一樣。
保羅感覺整個眼睛都是猩紅的。
鼻腔里的血腥氣像是沖入腦海中一樣。
只要看到面前的人,那張令人厭惡的面容...保羅就想到藏在花圃中飛竄起來咬向喉嚨的毒蛇,就想到今天回到房間裡被偷走的致命藥劑.....
想到這裡保羅微微被拽開的手臂,握著力氣又中重重的壓了回來。
而被突然暴起的野貓兒一把壓在地上的艾倫。
剛剛死亡邊境回來的金絲雀,重傷單薄的銀髮少年凍得瑟瑟發抖,那張蒼白孱弱的面容漏出一抹異樣的嗤笑。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謊言一樣。
幸運的是。
艾倫現在氣若遊絲,慘白的一張來拿發不出任何聲音,即使有說話的聲音也是暗啞的消失在夜色里。
極度混亂中。
燈影搖曳的燭火下,清晰清楚艾倫輕蔑煽動的唇瓣,以及那一聲根本聽不見的嗤笑。
『我什麼時候望你枕頭裡埋刀了....』
『我到底拿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即使發不出一點聲音。
即使呼出的氣息像是一團煙霧一樣迅速消散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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