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金絲雀是例外,鮮活的獵物永遠會被更鮮活的獵物所取代,沒有嘗試過的獵物永遠都是最誘人的存在。
刺激上頭的新鮮感。
永遠都可以令人戰慄的馴服遊戲,世界上任何東西都不如玩人更好玩。
痛苦,悲鳴, 貪婪....被擁抱之後紙醉金迷的金錢的腐蝕利刃刺穿胸口....對於死亡與貧瘠的恐懼姿態,讓他們深深陷入旋渦之中....
然後只需要一點點誘因, 一點點誘因...
就可以挑撥他們互相廝殺。
保羅只要想到自己曾經經歷過的場景。
再看著面前的緊張的臉繃的像是包子一樣棕發少年,穿著單薄甚至簡陋卻洗刷剛乾淨整潔衣服的純潔羔羊。
雙手緊緊掐著,指甲蓋碾的發青, 指縫邊沿泛出一層的淺淺的白。
這傢伙多大了?
大概只有七八歲....還不到十歲的樣子.....
保羅渾身寒意刺骨頓時怒火騰一下從心底竄了出來。
漂亮的金髮少年不知道自己那根經搭錯了雙手環胸就擠過去了。
像是個炮仗一樣。
橫衝直撞的衝到老公爵馬爾斯懷裡,一把將站在身旁滿臉的清澈到愚蠢的棕發少年撞開。
「馬爾斯~~」
很粗魯幾乎是手腳並用的踢踹著,直接將站在旁邊的名叫安格斯的少年直接撞到在地,滿臉嫌惡與厭惡的表情居高臨下的, 就像是看著卑微的從貧民窟裡面爬出來的螻蟻一樣。
「滾開——」
半大的少年「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漂亮的金色山茶花臉長得極其艷麗。
所以那雙剔透如同祖母綠的翠綠色眸子盛滿惡意, 刺人的幾乎像是能殺人的寶劍一樣。
扎的面前被推搡著倒地的棕發少年局促不安的跌坐在原地。
掌心裡搓掉了一層皮, 黏膩膩的滲出鮮血。
「滾開!你這個骯髒的滿身是跳蚤的貧民窟的騙子別靠近公爵大人...」
「滿身馬糞的味道,弄髒了我的新裙子....」
變態的老公爵很喜歡這種被簇擁爭搶的片段。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假戲也是真做,只要這場血腥遊戲持的輪-盤持續轉動下去。
他就可以永遠享受這份禁忌罪惡的快樂。
所以變態的大公爵縱容了暴躁野貓兒的行為,馬爾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又帶著的刻薄意味一樣,仿佛剛剛的友善姿態像是幻覺一樣。
他擁簇著被攔入懷中的野貓兒。
殘暴的馬爾斯漏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那雙渾濁的眸子裡垂在跌落的棕發少年的身上,粗糲的手掌摸在保羅漂亮的金髮上。
一下下。
像是摸在雛鳥柔軟的蓬鬆發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