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傲如今已經很少暴躁發怒,但此刻她的話卻把他心裡的狠勁都勾出來了。
“你再說一句,明天就別來了。”他冷漠地說,每一個字都沉到底,“我會同你們公司說的。”
“……你,你要幹什麼!”
嚴冰蕾不安地質問,想要追著從傲離開的背影去,被其他幾個隊員攔下了,肅色質問她:“幹嘛?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為我們可以跟你公司說是騷/擾選手。”
“我沒有!我們是高中同學……”
喻安吊兒郎當,晃頭晃腦說:“我高中同學多了去了呢,早就忘了誰是誰了。”
“我也是,這種套近乎的我見多了。”
“趕緊走吧,你還真什麼都敢說,那些狂熱粉還不如你有種呢。”
隊員吐槽了一通,誰不知道從哥不能說的禁忌啊,她倒好,這麼敢說,說的都什麼玩意兒啊,故意找揍呢,當自己誰啊。他們吐槽完,也都跟著離開回俱樂部了。
隔天,嚴冰蕾就被調到別的展會項目去了,這事從傲也沒在意,嚴冰蕾只能暗自憤憤不平,氣得吐血。她原來還想跟從傲重新聯繫上,下次介紹給她現在的朋友認識,帶出去多有面啊,沒想到他是這樣無情的人,紅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想上網扒皮,但又怕他那些粉絲,被炮轟。
最後還是悻悻然什麼都沒做。
。
這種事在從傲心裡沒有掀起一點波瀾,除了――他多久沒有聽到她的名字被人說出來了,連他都自己都已經不敢再說出那兩個字,假裝不存在般生活著。
回來後,從傲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怔然。
幾年了?
四年了,她不在,她消失了,她渺無音訊,完完全全從他的人生中退出,除了那些照片,信息,他甚至覺得過去都是他自己杜撰的回憶,壓根就沒有這樣一個人。
大多時間他都是這樣假裝的。
只有夜深人靜怔忪的片刻,他的臉上會飛快閃過一絲瘋狂罪惡的神色,想要自我毀滅,然後毀滅日日被噬咬的痛苦,沒有盡頭的無望。
最後只是低頭掩面,沉默。
天亮之後,依舊是重複的訓練、比賽,至少能把時間填滿,在賽程緊密的邀請賽後,隊員們都終於鬆了一口氣,出去吃吃喝喝聚餐,再參加些商業活動出席拍攝,經理都給安排好了。
隊裡年紀最小的喻安今天特別騷動,別人問他,他說要跟網友面基。
“面基?”
“而且還是妹子啊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