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從哥說要做妹子男朋友?不是吧,不可能吧,說好的痴情專一呢,怎麼就突然一見鍾情還直接撩上了,從哥今天吃錯藥了吧。粉絲聽到他這麼說話恐怕要瘋吧,你說這話跟粉絲說“我可以”有什麼區別啊!
不是――剛才他倆不還懟上了嗎?
喻安也傻了:“從,從哥,你喝多了吧。”
溫如微蹙眉頭,輕聲說:“你不用這樣。”
“怎樣?”從傲挑眉,“你嫌棄我?”
“……沒有。”
從傲沉默地盯了她好一會兒,直到空氣緊張地都要燒起來了,他才往後一靠,痞氣地笑了笑說:“算了,開玩笑的。你都有男朋友了。”
溫如:“……”
這麼陰陽怪氣到底要讓她怎麼開口啊。
其他人這才重重鬆了一口氣,但下意識還是覺得,沒那麼簡單。
不純粹是玩笑。
……晚上這特麼到底是什麼神奇劇情啊?一見鍾情?橫刀奪愛?
聚餐後半程,大家明顯都有點拘謹,像一堆偷偷討論吃東西的短尾袋鼠,連打包的蹄花送過來了喻安都不敢表現地太開心,還要在“陰陽怪氣”地隊長手下苟且偷生的,而且不知怎麼的,隊長今天似乎格外關注他,莫非對他比賽的表現不太滿意?要加訓?
喻安小朋友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溫如也吃得,不算特別愉快,被人死死盯著能吃下飯才怪。從傲比她想像地更加脾氣古怪,變化反覆,現在人多很多話不好說,而且還要解釋,越解釋越複雜,她待會兒再找個時間單獨跟他談談吧。
今天的聚餐早早收尾。
走出餐廳,盛夏的熱風撲面,忽然覺得渾身都火熱舒暢起來,有幾位隊員對著夜風打了好幾個酒嗝。只有從傲閉嘴不言,像某種質地緊密沉重的東西,完全不似喝多了的人,瘋狂都瘋狂地特別冷靜,換成以前,恐怕早就炸餓。
月亮白地如湖水,深不見底。
溫如悄悄走到從傲身旁,他整個人掩映在半明滅的昏暗中,樹葉的影子擦過他冷峻的側臉,脊背繃地一動不動,像在等待、思考什麼,看似安靜,但若是走近,他就會警惕地伸出爪子,朝你咆哮一聲。
從傲耳朵動了動,早就聽到她裙擺飄動、還有小高跟走路的聲音。
但就是不轉頭,當沒看見。
“能談談嗎?”她問。
“不必了。”
從傲雙手插兜,格外桀驁,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