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聯繫你。”溫如委屈道,“是手術本來成功機率就很低,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後來手術失敗,我變成植物人在醫院躺了三年,後來運氣好醒了,也花了一年時間恢復。他們肯定都不敢告訴你,我也不敢告訴你,雖然那時候我也沒有意識了。”
從傲屏住呼吸,狠盯著她說:“我當時真的以為你已經……”
“差不多。”溫如苦笑,“本來能不能醒也是沒指望的事。”
說起來,她其實算是真“死”過了一次,只是從傲這回沒黑化到100%,雖然很接近了,只要不到100%,她就可以回來。感謝他沒想把她“趕盡殺絕”,至少還有很多留戀和希望,並不想現實真的變得那麼糟糕。換做上輩子,他們交集沒那麼密切,消息出來,他想不到別的再見的可能,就徹底絕望下去了。
從傲目光沉了沉,捏她的臉,假裝輕鬆:“你倒好,睡過去就完事,我還得替你活生生地痛。要是還有下次,記得帶上我唄,哪能讓你一個人就這麼瀟灑走了?”
溫如嬌嗔,拍走他的手:“我哪捨得帶你。”
從傲“呵”地一笑,欠身往前,雙手撐在床上,濃重的眉眼間忽閃過一隙暗光:“可我想帶著你。”
溫如沒言語。
夜晚房間裡的燈光顯得有些曖昧,空氣中仿佛有金色粉塵灑落,令人些微地暈眩。
溫如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隻沒什麼保護措施的小綿羊,還是做錯事的小綿羊,只能任眼前的人隨意揉臉捋毛,最多只能”咩咩”叫幾聲。怎麼說都是她對不起從傲,明知道開始就會虐,還要開始。但死神怎麼說來著,她就是來還債來的,還上輩子的債,不能不開始,還要重新弄出個好結局。
據說這還是被她負了心那位的主觀意願。
從傲還是黑化了,曾經的不良少年糙漢子黑化起來,也不比那種斯文掛遜色多少,除了蠻橫些,也很會把暗潮洶湧掩飾在外露的張狂上。
他不張狂囂張的時候,反而更可怕。
“你把我裙子按住了。”溫如推推他緊實的胳膊,不舒服地扭著。
從傲低眼一瞧,剛才推搡間坐下,絲質裙子沒理好,全皺巴巴地墊在她腿下,腿側露出一片雪白,貼在灰色床單上格外醒目,看得人眼熱喉緊――他都多久沒看到這場面了?久到一點就著。
從傲死死盯著那塊肉,嘴上嫌棄地說:“你們女生真麻煩。“
他屈膝半蹲,手伸過去:“腿抬起來。”
“哦。”溫如乖乖抬腿,又說,“我自己來就行。”
從傲意味深長地盯她:“你自己來?不要我幫你弄,嗯?”
“……”她立馬改口,“那你幫我唄。”
“逗我是吧。”從傲忽然起身,把她打橫抱起,順便把裙擺捋下來,扯緊,這過程里不知道吃了幾手豆腐,弄完了還不撒手,勾著她的腿窩坐在自己腿上,他手一圈握下來,就差把她腿給裹住,手心滾燙,要把她腿都給燙軟了,沒力氣了。剛扯好後面的裙擺,前面的又給他弄縮回去了。
“你是不是想咬我。”老瞄她腿。
從傲吊兒郎當地回:“是啊,想天天咬你。你說我怎麼就不能跟鐵扇公主似的把你給吞了呢。”說著還捏了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