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身上只隨便擦乾了水,渾身都是湖水的濕氣,黑髮東一綹西一綹亂糟糟地,皮膚剛卸了妝,又碰了不乾淨的水,有些地方稍微泛著刺紅的顏色,有點狼狽。
溫如看他這落水狗一樣的樣子,稍稍有點心軟:“你們那導演真的不是要整你?”
“有嗎?”越澤無辜地回。
“感覺你在水裡泡了很久,又吊威亞,確實挺辛苦的。”小助理還真沒說錯。
“還好。比這更苦的我也試過了。”
越澤坦蕩蕩地回,輕描淡寫,好像渾不在意,但往往弄得聽的人隱約有點愧疚。
“是嗎。”溫如心不在焉地應聲。
“嗯。”
越澤眼神閃了閃,並不作詳細的回答,有時候什麼都不說,比什麼都說效果更好,留點想像的空間。他不介意被腦補成一個孤獨的小可憐。
到了酒店,三人下車,上樓坐電梯的時候剛好碰到越澤的經紀人,他還看了溫如好幾眼,弄得溫如莫名其妙地。經紀人還問她:“你晚上住這兒?”
“嗯。”溫如點頭,看向越澤,“你幫我開個房間,還是我自己去開?”
越澤頓了下,眸光在她臉上停了幾瞬,鬆開,說:“我包了一整層。”
溫如:“……”
得,她隨便挑一件間就行。
不過越澤會那麼簡單就讓她安安心心一個人住嗎?不可能的,上了樓,他就把溫如帶到自己的房間,助理把水果零食都拿出來熱情招待,經紀人心事重重地坐在扶手椅上,越澤先去浴室洗澡了,在他洗完前,溫如是絕對別想走出房間的。
有經紀人和助理小伙子盯著,一個不停削水果,另一個跟她拉家常。
舒服倒是挺舒服的……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兩人就藉口有事出去了,說晚飯的時候再過來,看看他們要吃什麼,回頭點個炒菜外賣之類的,或者出去吃。
溫如點點答應了,繼續在越澤房間裡待著。
咔嚓咔嚓,啃完一隻橙子,啪嗒啪嗒,吃了好多塊草莓棉花糖,小助理給的棉花糖太好吃,弄得她有點吃上癮,溫如忍不住又撕開一小隻棉花糖,剛要拿起來塞進嘴裡――
“誒?!”
一隻手凌空飛出,把棉花糖奪走了。
溫如一吸氣,回身就看到越澤洗完澡,穿著條寬鬆的黑色短褲就出來,結實的肩膀上搭著毛巾,沖她邊挑眉笑,邊嚼著棉花糖,狡黠又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