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越澤卻帶著笑音回,聲音格外溫柔,“只是小傷而已,我沒事,還能休幾天假,你回來就要被記者圍攻了。真覺得愧疚的話,記得多想我點,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買禮物。”
“你別逞強。”溫如一直覺得他是特別敏感的人。
“沒有,以前你不在的時候,我不也這麼過來了嗎?別擔心我,而且這幾天還要跟警方那邊溝通,有得忙呢。”
“好吧。”溫如突然有點失落。
越澤突然講道理懂事起來,好像不再那麼需要她了,她反而有些不習慣。
“醫生過來了,我先掛了。”
“好……”
等那邊響起“嘟”一聲,溫如才垂下手,看著重新鎖掉的屏保,莫名不安。也許是已經不太習慣離他的生活突然遠了,他做著自己的事情,經歷自己的生活,這種生活里沒有了她的位置。當然,這只是她的錯覺,只是一瞬間,會有這種感覺。
古舊的長廊上,只有昏暗的燈亮著,靜謐。
她恍惚陷入這溫柔又危險的黑暗中。
……
“和她打過電話了?”經紀人走過來問。
“嗯,她有事,我沒讓她回來。”越澤手臂上包紮過了,問,“警方那邊怎麼說?”
經紀人想到這棘手的事情,嘆了口氣:“身份已經證實了,他的確是你爸……”
“嗯,給他做過健康檢查了嗎?”越澤挑了下眉問。
“暫時還沒有,可能要過兩天。”
“那就過兩天再說。”
越澤轉回頭,神色晦暗,手指無意把弄著手機,視線轉向窗外,天氣不錯,他的唇角勾起細微的弧度――檢查一下,說不定會有驚喜的發現。
在越澤被潑硫酸新聞爆發後的幾天,各種媒體通稿陸陸續續出來了,深挖他家庭背景的,還有從警方那邊拿資料的,查越澤父親這幾年都幹了什麼的,其中有些消息是越澤這邊故意放出去的――他之所以要殺自己兒子,是因為覺得越澤克他,這是他跟一個江湖郎中算的,對方告訴他,他之所以事業失敗,淪落到現在這個鬼模樣,都是他兒子吸走了他的運氣,克他。
這故事當然有點扯,但連著前因後果一塊看,網友也能理解這種荒誕。
而這還真的就是事實。
後面警方那邊爆出越澤父親吸du,以及他糟糕的身體狀況,總之,命不久矣。大多人還是同情越澤有這麼個糟心爹的,當初拋棄妻子,現在一出來就要殺兒子,少數喊著“他是你爸你應該原諒他”的傻叉都被群眾噴死了。
這幾天越澤完全沒有出現在人前,除了媒體偶爾拍到他會出入警/局,可能是為了他父親的事。估摸著他爸沒幾年是出不來的,尤其還要戒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