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鷙聽他描述,竟覺得那場景有些熟悉,“她是不是眉心有一紅痣,以雙瞳魅惑於人?”
“正是。”
“是阿九!”
謝臻、絨絨同時開口。
“原來你們是老相識!”謝臻拍腿大笑,“也對,都是長安城中的妖……修行之輩,自然有些交情。”
“我與她並無交情,只是有過跟你同樣的遭遇。”
“如此說來,這個阿九小娘子先後遇上了你我這等不解風情的獵物,命運實在堪憐。咦,你也吃了她一記耳光?”
靈鷙搖頭。
“她為何對你手下留情?”謝臻失落道:“下次有緣的話,我倒要與她理論理論!”
時雨的聲音冷若冰霜:“沒有下次。阿九對我主人無禮,早已命喪主人手下。”
“啊!哦……”謝臻拖長了聲音,原本隨意搭在靈鷙肩上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謝臻,我和阿九誰比較美?”絨絨臉上早已不見先前的哀怨。
謝臻滿腦子想的是自己對靈鷙可還有過別的“無禮”行徑,敷衍地打量了一下絨絨,“眾生各有短長,小丫頭這又何必呢?”
“俗不可耐的濁物,你果真沒有半點慧根!”絨絨氣急敗壞,轉向靈鷙求證,“你也覺得阿九比我美嗎?”
靈鷙酒意上頭,起身正欲離去,聞言頭也不回,“嗯。”
絨絨對著靈鷙的背影暗自腹誹:“白烏人定是石頭裡長出來的。”
“我亦有同感。”
絨絨聞聲看向時雨。時雨含笑,正等著她前來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