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臻說:“我這個人做不了英雄豪傑,一開始我就不會去爬那座山。你還不如問問靈鷙。”
“你我皆非親歷,又已知曉結局,事後的判詞毫無意義。”無端被牽扯其中的靈鷙回答道。
“好玩而已,幹嘛要那麼掃興!”絨絨小聲埋怨:“每次都這樣,像一個冰窟窿,怪不得時雨……哎呦!”
謝臻在絨絨的耳朵上彈了一下。絨絨是個識時務的,縮縮脖子,強行把話接了下去:“怪不得時雨總是誇你!”
靈鷙自動忽略了絨絨“狗尾續貂”的後半句。他沒料到自己的由衷之言在絨絨聽來竟成了“掃興”。他並未惱怒,反有一絲失落。相比謝臻、絨絨……時雨,他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他試圖無視他們的散漫、聒噪或是無賴之舉,他們想必也在忍受他的無趣。
“若我為相夷,或許不會寄望於神靈。若我為汐華……在他違誓之時,我已將他斬於劍下。”靈鷙發現“毫無意義”的問題回答起來也並不太難。其實這個故事是他無比諳熟的,還未懂事的白烏小兒在嬉戲時,便常常扮作“相夷”或“汐華”,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刀,以此取樂,屢禁不止。
絨絨也不曾想到靈鷙會這樣從善如流,又振奮了起來,“我差點忘了,你們白烏人與汐華還有一段淵源呢!”
“此話怎講?”謝臻好奇地問。
“話說相夷斬下汐華的頭顱之後,他回了堤山,瘟疫也散去了。汐華滿頭青絲化作奇樹,但凡有此樹紮根之地,無論天界還是凡間,草木都隨之凋零。後來是昊媖收服了寄身於樹中的汐華之靈,許多年以後,她將此樹帶去了小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