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笑道:“就算他有這個膽量,蜃龍又怎會看得上他。”
幾道雷電追著他們的腳跟炸開,絨絨一邊罵著白蛟,一邊往靈鷙身後躲,靈鷙為免謝臻受池魚之禍,出手將電光化解在掌心。
“別鬧了。”
白蛟對白烏人始終有些畏懼,生怕被他從雲中拖下來吸去一身修為,趕緊消停了。
“蜃龍在沉睡中也可行事?”靈鷙對此事一知半解,不禁有些懷疑。
“自然是行不通的。”時雨也不敢再開玩笑,“不過白蛟聽過一個典故,將無怨之血持續滴入蜃眼,四十七日之後蜃眼同樣會開啟一霎,到時只需扛過蜃氣和蜃眼之中的雲雷之擊,或能穿過蜃龍身軀,窺見它覆蓋之物的真容。”
“只需無怨之血?”靈鷙抬頭看了一眼正在雲中盤旋的長影,“那他此刻電閃雷鳴又是為了什麼?”
時雨支吾道:“白蛟說,這樣或許能喚起蜃龍潛在的本能,讓蜃眼開啟得更為順利。”
“確有其事?”
“嗯……一試又何妨!”
靈鷙明白了,白蛟的方法多半也是道聽途說而來。整件事十分荒誕,就和出謀劃策的人一樣靠不住。
他對此竟也不感到驚奇,木然問:“你再說說,什麼是無怨之血?”
“我知道!”絨絨搶著說:“這無怨之血呀,便是心甘情願獻祭之血,故而血中不可有一絲驚懼、悔恨和怨憎……也就是說,隨便找個冤大頭是行不通的。”
時雨點頭以示絨絨所言非虛。事已至此,靈鷙反而想通了,荒誕就荒誕吧,他若一直循規蹈矩也走不到這裡。“那就用我的血試試。”
“你不行!”時雨脫口而出。
“為何不行?”靈鷙抬眼看他。
絨絨掩嘴竊笑不已,看來是知道內情的。但她遲遲不肯開口,時雨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無怨之血還須是男子純陽之血……”
他言下之意指的是靈鷙還算不上真正的男子。
靈鷙也不生氣,“那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