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班主任諒解她受傷躺醫院兩個月沒有找她去辦公室進行思想談話。
剛換了根筆芯的齊小曉瞅一眼趴桌子上睡得正香甜的張揚,想起張揚清一色大零蛋穩坐“第一”的成績,稍稍找到點安慰,又埋頭刷習題大業之中。
習題集還是周晴買的時候給她捎帶的,當然,齊小曉只記情沒出錢。
在學校食堂找了幫忙打飯的兼職,勉強混過一天兩頓飯,家裡如她所料,罵了她一夜自作主張讓張揚家只出學費自己承擔生活費。
末了,也不給錢,叫她自己想辦法去。
不給不給唄,誰叫她齊小曉天生要強。
因此每到上午最後一節下課鈴響,齊小曉就要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全力向餐廳跑去,一旦老師拖堂,她就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自己能飛,可以幾秒鐘就到餐廳去。
最煩的是這個時候她那個名揚整個年級,杜絕本了班一切打架糾紛的“好”同桌張揚就要給她找事兒。
張揚煩人的話就那麼幾句。
“齊小曉,生物書借我看下,我沒記筆記。”
他從不聽課!記個屁的筆記!還專找好幾節前上過課的書來借,齊小曉就只能無奈的從書櫃裡扒書給他,白白耽誤她時間。
或者是,“齊小曉,早讀語文老師讓給同桌互相背的那篇文言文你忘了沒,來再給我背下。”
背你大爺!滿滿兩頁紙的古文背出來哪兒還有時間去餐廳兼職了,不去就吃不到飯!
更氣人的是,張揚氣定神閒的把齊小曉留下來後,他的體育班或者藝術班的小弟就屁顛屁顛把飯送過來,頓頓不重樣!
這讓每天都吃不太飽的齊小曉怎麼忍得了?
不服就干!
齊小曉不是沒跟這個惡劣同桌動過手,但每次都被張揚三招兩式就給制服了。
技不如人怎麼辦!只能涼拌了。
深受張揚壓迫的齊小曉只能每天偷偷祈禱死同桌睡過頭。
張揚在教室的任務就是睡覺,他日常就是逃課打球,逃課出去吃燒烤,逃課上網吧,上課睡覺。
鈴響,英語老師一聲清脆的“class is over.”伴隨著的還有張揚抬起頭扭脖子的咔咔聲。
“男女授受不親!”齊小曉氣呼呼地說。
張揚抓緊了齊小曉的手腕,剛醒眼睛還有點朦朧,看不太清東西,他晃了晃腦袋,輕聲說,“別急著走啊,語文老師不說趁著這次過星期每個小組去完成一個實踐活動嘛,咱們組幹啥?”
齊小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瞪著張揚,“那只是老師隨口一提,誰放在心上?再說了,我回家有事,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