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小姐很漂亮的,你小心這個時候不抓緊時間,以後再也沒得玩。”
我說,好啊,你請等我一等。
拿著鑰匙要出門時,迎面碰上來送結婚照的工人。
我簽收的時候,看著照片上的自己,僵硬麻木,象足垂死的一棵樹。
我在傾城見到旭東,正在一眾美眉間如魚得水。看見我,招手:“家陽,這邊,這邊。”
我一落座,就有女孩棲身上來,南方口音糯米一樣又甜又膩的問:“先生,喝什麼酒?”
我看看她,女孩的一雙眼卻象喬菲一般,貓兒眼。
我只是定定看著她:“隨便你,什麼都好。”
女孩很高興,身姿搖曳的去找侍應要酒。
旭東拍著我的肩膀說:“怎麼樣,還滿意吧?我特意找了這個來陪你。”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摟我的脖子:“兄弟,心裡不好受,就那麼算了吧,男人嘛,往前看,往前看……誰,還沒有點不如意啊。”
眼睛長的象喬菲的姑娘,告訴我名字叫周周,我喝著酒說,周周,我有個朋友,她跟你長的很象,可是她離開我,周周,我有許多錢,你願意陪我到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
有人蠻橫的叫囂著過來:“怎麼周周今天去陪別人?我不是讓她等我的嘛?你怎麼當的媽媽生?信不信我開了你?我不管是誰,馬上把她給我叫出來。”
聲音我是熟悉的,老朋友劉公子。
領班攔不住這囂張的大俠,他到了我們台子這邊來,我們都愣住。
我看見,劉公子他坐在輪椅上。
“你這是怎麼了?老劉?”旭東站起來,“怎麼坐輪椅了?”
他冷冷看看我們兩個。
領班說:“幾位原來是認識的?那不就好辦多了。”
旭東說:“來跟我們一起喝吧,人少也沒有意思。”
我看看劉公子:“是啊,一起玩吧。我過兩天結婚了。”
他看看沙發,也不知道跟誰命令:“趕快給我騰地方啊,沒看坐在這上面不舒服嗎?”他轉頭又對領班說,“你去給我拿香賓。兩瓶。快送上來。”
領班看到危機解決,樂不得的讓人把劉公子扶到沙發上坐,自己親自去拿酒。
“嗨,別提了,在歐洲滑雪的時候,從纜車上掉下來,好在當時不高,不然我這小命就jiāo代了。”
“什麼時候能好?”旭東問。
“還得幾個月吧,不過我覺得坐輪椅也挺好,總比拄拐qiáng。”劉公子問旭東,“他快結婚了,你怎麼樣了?”
“我下個月當爸。”旭東跟我們碰酒杯,“這以後就徹底不能玩了。”
“得了吧,你,我是了解地,結婚之前也這麼發狠來著吧?”
我們都笑起來。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跟誰啊?”劉公子問我。
旭東恰巧出去接一個電話。
周周小姐給我跟劉公子斟上酒。
我們都看著她的臉。
“你覺不覺得她長的象一個人?”劉公子說,他轉過頭盯著我,“你不是跟她吧?菲菲?”
“你是誠心的吧?”我說,“我要娶文小華了,不是什麼菲菲。”
“文小華?”他看著我就笑,“那我真應該跟她道喜,這丫頭不錯啊,這不得手了嗎?”
我看著他:“你把話說明白。”
“什麼明不明白的。”他把酒杯放下來,“那姑娘被你的未婚妻害過,我估計你也知道吧,她還上學的時候,文小華給大學寄了一個傳真,說的就是菲菲在這裡坐過台的事……哎程家陽你別拽我領子啊,我告訴你,哥哥不受傷的時候,你還不是對手呢。”
我把他放下來:“你說,你把話說完。”
“她早看上你了,知道你跟菲菲是qíng人,她還知道我認識菲菲,就問我,她平時是gān什麼的。”
“你告訴她了?”
劉公子喝酒:“我,我要是知道這丫頭這麼yīn,我也不會告訴她菲菲在大學念書。是啊,我其實也挺對不起菲菲的。我很喜歡她的。是好姑娘啊。”
我點上煙。想在這混亂的qíng節中整理出一絲頭緒。
“就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我挺奇怪的,文小華怎麼知道你這麼多的事啊?這當記者也沒有當成她這樣的吧。”
“她怎麼會知道我這麼多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是小華。
我接起來:“是,我在外面,跟,旭東,還有,劉公子……”
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說這話,可嚇了你一跳吧?程二。怎麼,這婚還結嗎?”
我笑出來:“什麼?為什麼不?……”
喬菲
程家陽師兄的婚禮,請了處里所有的人參加,當然也有我。可是我絕對沒有一點怠慢的意思,這一天,我確實病倒了,頭重腳輕的連chuáng都下不了,小鄧幫我測體溫,38度5。
我心裡說,真是天遂人願啊,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打電話給師姐,求她務必代我送一個五百元的小紅包給新婚的賢伉儷。
小鄧說:“你還真挺大方呢,送了500元給人家。”
我把頭埋在被子裡,也沒有反駁她的力氣,可是我的腦袋裡很清楚,我給家陽的,比起來他給我的,又算得了什麼?
我吃了藥,在被子裡捂汗,糊糊塗塗的睡覺了。
作了夢。
夢境很奇怪:足球賽場上,兩隊踢平。我來罰點球。我站的遠,量好角度,心裡盤算好要吊對方守門員死角,起跑,加速,眼看就要推she成功了,我的腳卻沒有接觸到足球,而是一下子陷到泥土裡,不僅發球未成,踝骨也折了,疼的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