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似在這次提銜中被方彧擠下去的軍官,在評論區直接破大防:
「軍部算是完犢子了。老老實實在前線婆文海棠廢文都在麼污兒二七五二吧椅打仗的大頭兵多少年提不了銜,一天到晚活躍在娛樂花邊的網紅倒是幾次違規提銜!」
還有人惆悵地寫詩:「今冬的寒風啊/將我和她一同吹過/我在風中蕭瑟隕落/她扶搖而上九天遼闊/這/是命運的錯落!」
方彧合上光腦,神情也跟著惆悵起來:「……」
陳蕤笑嘻嘻湊過腦袋:「詩寫得真爛——啊,太好了,也有罵我的了。」
她興奮地撒開手,認真品讀那篇罵她的小作文。
方彧懶洋洋靠著椅背:
「唉,我覺得無法反駁啊……我沒有實績,還靠政治投機才這麼快提銜,的確像個軍部推出來的小網紅。」
陳蕤:「哈!這裡有人說別看小謝的祖父沒了,但謝家背後仍然手握乾坤——你生氣嗎?你不覺得好笑嗎?」
方彧:「不生氣。但也沒什麼好笑的啊。」
陳蕤:「可我就特別喜歡看別人一本正經地聲討我,感覺很爽。」
……早就看出來了。
方彧苦笑:「唉,我還是對他人的情緒保持一點尊重吧。」
突然,敲門聲響起。
方彧只得起身開門。來人面容嚴肅,穿著黑色燕尾服,看打扮像是大公的僕從。
他鞠了一躬,沉聲說:
「上校,明天是先大公的葬禮。大公妃殿下滿懷著悲痛,誠望您的蒞臨。」
方彧一愣:「……」
半日她反應過來,忙說:「啊,是,我當然是會去的。」
那人離開了,方彧回過身,心中琢磨不定。她本能地覺得,大公妃邀請她可能並不是出於對奧托政府的「禮貌」。
「……又要早起了啊。」
次日一早,方彧趕去參加菲利普大公的葬禮。
或許是因為坎特案情正炙,大公的葬禮顯得低調冷清許多。
方彧在大公國呆了許多天,早已發覺當地人其實不太把聯邦政府當個玩意,甚至對這些「外面人」抱有一種微妙的優越感。
因此,這種冷清氛圍恐怕也並非出自對聯邦政府的忌憚。
……反而更像是操辦者心情不佳的擺爛。
葬禮在草坪上舉行,現場放著古典風格的進行曲。
葬禮嚴格遵循公國的宗教傳統,與聯邦流行的量子教式葬禮很不同。現場有紅袍牧師跪地祈禱,祝福死者早日得到「啟天大神」的寬宥。
大公穿著全套的金紅色長禮服,佩著帝國勛帶,臉色青白,像個古舊醜陋的玩偶,僵直了手腳,四仰八叉躺在水晶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