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臉色慘白,卻仍出聲:「不行。」
她忽然苦笑:「她……也不會回來的。」
「陛下,敵人都跑到船上來了,葉君若還不肯回來,那豈非是一樣不忠不孝、叛主背國!?再說了,您不是早就想給她放放血……」
「——朕讓她進攻!進攻!」
吳洄心中咯噔一聲。
女皇豁出一條命,也不讓葉仲回兵救援?……這是他和雪朝都沒想到的。
如果女皇壓根不下令讓葉仲回援,後續的籌謀就無從談起。
葉仲就算打不下廷巴克圖,也能給其造成相當的壓力,到時候方彧必然以聯邦穩定為首務,回軍解圍,那……
大統領強自鎮定下來,緩聲打斷他:
「你仍然很懂得隱蔽,小吳君——無聲無息地東山再起,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的旗艦上……」
「就好像當年,你無聲無息地從紫荊花號上逃走,寧願跑到聯邦去做乞丐一樣。」
吳洄睫羽一顫。
室內眾人都大吃一驚:「!?」
昂素駭然:「閣下……?」
女皇殺人於無形,刀刀見血。
偷渡聯邦,這個罪名可有點超出眾人的想像力。
畢竟在叛軍中,殺人放火還可算綠林好漢、快意恩仇,投奔聯邦,這就是政治性死亡了。
女皇冷笑:「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嗎?你不過是一隻向著聯邦、向著方彧搖尾乞憐的狗罷了,他們豢養你,也隨時拋棄你——」
吳洄抬眼,又垂下。
他輕聲說:「我可以是狗——你們覺得下賤的,我不覺得下賤。但是……」
「聯、邦?他們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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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號。
方彧盤腿坐在椅子上,和帕蒂、愛瑪一起掰巧克力吃。
愛瑪和方彧都吃得專心致志,只有帕蒂每三秒鐘瞥一眼光腦,食不知味——
「提督,小吳君那邊消息,豁口被他們堵上了!」
方彧頭也不抬:「哦,挺好。」
「提督提督,小吳君那邊消息——他居然上了紫荊花號了!這怎麼辦?」
方彧四平八穩:「……哦,這人。」
「提督,佐藤准將說,廷巴克圖東線壓力非常之大,葉仲攻勢凌厲。他已經出星港去迎擊了!」
方彧有氣無力:「嗯,注意安全。」
「提督——小吳君說大統領壓根沒下令讓葉仲回援,這下怎麼辦?我們還怎麼挑撥離間?」
方彧把巧克力塞到帕蒂嘴邊:
「不要緊……這個橙子味的挺好吃的。」
「……」帕蒂怒道:「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