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並不驚訝地驚訝道:「啊!原來是這樣的。」
「……可這種事,還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嗎?」
謝相易斂眸沉吟,搖了搖頭:
「不,不是這麼回事。稚子懷金於鬧市,懷璧其罪啊。這樣下去,我們能不能平安等到安達死那一天還未必,今後要小心,方彧。」
「……」
兩人默然片刻,謝相易突然說:「對了,我怎麼覺得洛林對我的態度有些陰陽怪氣的?」
方彧:「有嗎?他對誰不都是陰陽怪氣的。」
謝相易:「不對……總感覺我好像哪裡得罪他了似的。」
方彧撓撓頭:「不應該吧,你又沒嘲笑他喝草莓啵啵奶茶。再說他不記仇,上次那個笑話他的機甲兵也才被罰跑了一百圈呢……」
……
儘管人來人往,聚散無憑,廷巴克圖依然矗立。
提督回來後,要塞很快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節奏,因為要準備新年的慶典,比往常略微忙碌一點……好吧,是很多。
主要原因在於,巴迪上尉的業務能力有些青出於藍而混了色——
提督小姐本身是個熊瞎子掰苞米邊吃邊扔的人,副官先生則有過之而無不及。
「提督,昨天是誰來通訊說要把什麼找出來交到哪來著?」
方彧:「……啊?」
「提督也不記得了嗎?糟糕糟糕,我昨晚記在筆記本上了,怎麼找不到了呢?」
「那是不是放在這裡啊?」
巴迪忙忙碌碌地翻動桌面上的材料,還順手碰掉了一個相框——弗里曼留給方彧的「臨別禮物」。
方彧不得不俯身去撈——
「喲,閣下這是在練猴子撈月?」
洛林展臂輕輕鬆鬆接住相框,按著胸口抬起身,一抬下巴:「上尉,你快出去歇歇,待會提督的辦公室都要被你砸巴光了。」
巴迪最害怕洛林,嚇得渾身一哆嗦,轉頭就跑。
方彧:「怎麼了?」
洛林捏著相框,眯眼看了一眼:「啊,這不是您、帕蒂小姐和下官嗎?」
這還是當年在奧托時拍下的。
——帕蒂笑得很開心,回頭指著方彧和洛林,好像叫弗里曼把他倆收進鏡頭的樣子。方彧沒注意到自己被入鏡,哈欠連天地揉眼睛。洛林則早發現了鏡頭,故意擺出瀟灑的姿勢。
方彧微笑:「是啊,一晃很多年過去了。」
洛林回眸:「帕蒂小姐離開,的確是很嚴重的損失,您身邊現在這個可不大靠譜……」
「能湊合就可以了,哪能指望大家都有阿加齊的水準……」
「如果僅僅是打翻東西、記不清文件,那倒不算什麼。您查過他兩個的底細嗎?」
「……啊,這還要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