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毀了他的一切計劃!
如果不是江與白……季硯根本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
江與白無視另一邊蒼盛宛如毒蛇般的眼光,一路小跑追上獨自一人走在最前面的季硯,兩人並肩走在人群的最前列,與後面的人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
季硯看了江與白一眼,沒有主動說話,但他腳下的步伐卻逐漸慢了下來,迎合著江與白的節奏。
江與白注意到這個細節,嘴角揚了揚,憋了一會兒後還是沒忍住問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懸在心頭的疑惑:「開機儀式的時候你怎麼來的那麼晚?我們不是一起到的麼?」
季硯猛地頓住腳步,轉過身打量江與白,眼神諱莫如深,像是在權衡要不要和他說。
雖然江與白幫了他很多次,但對季硯而言,他還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江與白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努力用上自己最真摯的目光與他對視。
過了良久,等劇組所有人都走到前面,只餘下他們倆在隊伍最後面,並且落下好大一截的時候,季硯突然道:「我剛被鎖在化妝間裡了。」
季硯清冷低沉的聲線,雖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般的巨響瞬間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江與白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季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漠然答道:「應該是有人蓄意為之。一個自稱是劇組人員的小姑娘給我看了她的工作牌,把我帶去了三樓的化妝間。」
江與白想起今天季硯趕來時不太正常的走路姿態,心中頓時有了不太好的猜測:「那你怎麼出來的?」
季硯二兩撥千斤,隨意的道:「我跳下來了。」
江與白呆住了五秒,表情艱難的問道:「……你你、你從……三樓跳下來了?!」
季硯臉上的表情還是毫不在意:「我借了點力躍到二樓的陽台。」
江與白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忍不住叮囑道:「這肯定是有誰盯上你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單獨行動,你們公司有派助理跟著你麼……還有我剛才看你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勁,還是要記得擦點藥啊……」
江與白還在碎碎念著,季硯突然笑了一聲:「江、與、白,你就這麼關注我麼?你到底圖我什麼?」
就連他自己都不在意的傷口,這人居然這麼在意?
他用極好聽的聲線把江與白三個字念得極慢,又咬得極重,像是要在嘴裡咀嚼一遍似的,聽得江與白心跳莫名加速。
江與白想了想,還是拿出了萬能擋箭牌:「當然是想學演技啊,不然能圖你什麼?不說了,我先回家了。」
等江與白走後,季硯仍站在原地緊盯著他的背影,眸色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