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白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你為什麼對我的台詞了如指掌?」
季硯淡淡的道:「每次拍戲我都會把所有人的台詞背下來。」
???
江與白看著季硯為他用心寫下的劇本百感交集,他這可真切的體驗了一把『直接抄滿分學霸考卷』的開掛感。
他要收回剛才的話!季硯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季硯簡直是他的小甜心!
接下來的時間裡,季硯守著江與白把台詞給背了下來,還幫他對了幾遍戲。
江與白態度誠懇,又肯動腦思考,在季硯的點撥下幾乎是進步神速。
季硯望著江與白認真學習的樣子,眼神不自覺柔和了幾分。
原以為會是個難以相處的囂張跋扈二世祖,做事隨心所欲,來演戲也只是無聊玩玩而已。但是在和江與白的一次次相處中,季硯逐漸推翻自己早前過於武斷的結論。
在他的無間隙觀察下發現,江與白對所有人都親和有禮且願意對身邊人推心置腹,對待工作也積極專注,每天臉上的笑容簡直和不要錢一樣,動不動就露出自己的小虎牙給別人看,喜慶的像年畫童子。
就好像生活中沒有任何煩惱可以擊倒他。不過也是,江家的小少爺,能有什麼煩惱?
這和連吃口飯都要疑神疑鬼的自己相比,還真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知為何,這個認知讓季硯心裡有些不爽,他強壓下去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繼續和江與白對起戲來。
午睡的時光非常短暫,等在季硯那裡過了最後一遍台詞後,兩人的教學課堂也就此結束。
終於解決掉心頭一樁大事的江與白如釋重負,叼了一根路邊的狗尾巴草,整個身體如鹹魚般癱在石椅上無力的道:「幸好有你幫我開小灶,大影帝的1對1課程,這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啊。」
季硯整理完剛才講戲的工具,轉頭望向江與白剛想說些什麼,結果卻剛好對上了江與白在陽光下不斷晃動的小腿,透明精緻而白皙,讓人有一種想捏在手裡仔細把玩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季硯呼吸一滯,僵在原地。
他心不在焉的回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江與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那要是我一輩子都沒學會演戲,你怎麼辦?終身售後麼?」
結果季硯居然認真思索了起來,片刻後,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比起告訴江與白,他這話反而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江與白沒聽清:「啊?」
季硯避開這個話題,轉而說道:「走吧,拍戲。」
江與白滿臉疑惑跟著季硯回到了片場,撕心撓肺的想知道剛才季硯到底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