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白這才發現,原來花園這一側就恰好在池慕辰房間的下面。
此時此刻,池慕辰正透著一層厚厚的落地窗眸光意味不明的盯著自己,仿佛蹲守在暗處蟄伏已久的獸,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
他似乎是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一條掩飾用的毯子,上半身還是穿著那件黑色襯衣,哪怕在自己臥室里沒有出過門,紐扣仍一絲不苟的繫到了最上面一顆,襯著他稜角分明略顯堅硬的五官,整個人看起來冷峻極了。
頭頂烈日的江與白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想起自己剛才那副毫無形象的樣子全被這人看了個精光,江與白尬笑了兩聲,衝著上面大喊著打了個招呼:「嗨,池先生,好巧。您吃過早飯了麼?」
池慕辰沉默了幾秒,突然轉動輪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窗邊。厚重的窗簾無情地被搖下,隔下了江與白所有殷切的目光。
江與白:「……」
這人這麼難搞的麼!?
明明內里都裝著自家愛人的芯子,怎麼上個世界對他寵溺無限的季硯,到這個世界就變成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江與白心情鬱悶的走到餐廳,捧起管家提前準備好的吐司,把嘴裡的食物當作池慕辰來宣洩,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管家這時剛好從外面進來,見江與白坐在餐廳,朝他提醒道。
「江先生,今天有和主人的治療,您記得準備一下。」
哎?怎麼忘記這茬了。
聽到這話,江與白剛才還顯得垂頭喪氣的呆毛猛地變得充滿生氣起來,吃早餐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朝管家活力十足的道。
「好的,我知道了。」
管家點了點頭:「那我先回房列最近的採購計劃去了,您要是吃好早飯就自己上樓吧。進去之前記得先敲三下門告訴主人,他聽到了會按自動按鈕給您開門的。」
管家和江與白囑咐完就上樓了,餐廳里又只餘下江與白一人。
他姿態悠閒地吃掉最後一塊麵包,拍掉手上的麵包屑,往房間裡走去,收拾好一整套針灸工具,又往裡加了幾瓶精油。
007弱弱的道:【宿主,您想幹嘛?】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您每次整人之前都會露出這個表情。】
江與白笑了笑,沒有再回答,提著一套針灸工具和精油上了樓。
再一次來到第三層,感慨和心境都已經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