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我怎麼好像在我們所門口見過啊?”徐師兄歪著腦袋打量,鍾靜竹越加心虛,厲蘇遼的確去過幾次,可都說在附近辦事qíng,順道而已。她都沒有細想過,那麼偏僻的地方,厲蘇遼怎麼會經常有事qíng。
“上車吧。”厲蘇遼沖她招招手,鍾靜竹退後一步表示她是不會上去的,四周怎麼這麼安靜?扭頭一看,師兄們早就跑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起來的晚了…決定將一整天睡過去…
☆、哎喲,撒酒瘋
由於鍾靜竹自以為聰明地指了條小路,車子開進去發現不久前弄堂盡頭砌了堵牆,又不能掉頭,終於以撞毀兩個尾燈結束了倒車。
肖師兄的錢包真是傾qíng演出,挑了家平日裡連路過都覺得奢侈的酒店,同事們都甚為欣慰,覺得肖師兄真是太重視他們了,卻並不知道肖師兄只是不想在厲蘇遼面前丟人而已。
等兩人趕到的時候,菜已經快上齊了,鍾靜竹覺得氣氛詭異,如果擱在平時,眾人早就一哄而上,將好吃的不好吃的瓜分一空,誰讓你來遲,來遲你活該!可是當下,沒有一個人敢動筷子,就這么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剩下最後兩個位置,一個在肖師兄左手,一個在肖師兄右手,中間坐著一個肖師兄。鍾靜竹挑了左面的位置坐下。
厲蘇遼自然只能坐在右邊,他扭頭,對身側的趙師兄微微一笑,絕對是非常普通的莞爾,只說了一句話:“趙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趙師兄心肝一顫,猛地站起來,走到鍾靜竹身後,貼著她耳朵小聲道:“靜竹,咱換個位置?”
“我不!”鍾靜竹剝著公筷的套子,點著前頭的瓷盆,“這兒有人參當歸烏骨jī!”“我那兒鮑魚滾魚翅,我是看你今天當了英雄拿了榮譽才特別照顧你。”趙師兄哧了一聲,“不換拉倒。”
“換!”鍾靜竹拉住他,急急忙忙將位置騰出來,顛顛地跑去趙師兄的位置上,後知後覺地發現左面做了個厲蘇遼。
鍾靜竹由下往上掃了眼厲蘇遼,不就是個子高點嗎,怎麼人人都怕得抖腿?厲蘇遼大方地任由她打量,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讓她幾yù吐血的話:“桌子不是可以轉嗎?”
趙師兄哪裡還敢看她氣成豬肝色的臉,將面孔埋進大方巾裡頭,他也沒想到鍾靜竹這麼傻這麼好騙,弄得他都有點慚愧了。
“靜竹,這裡的東坡ròu做得不錯,肥而不膩,你多吃一點。”肖師兄非常義氣地穿過厲蘇遼這座阻礙招呼著鍾靜竹。鍾靜竹才沒空和她說話,哼哼唧唧地地啃著ròu。
“三哥,你也多吃點。”肖師兄順便招呼一聲。“哦,是該多吃點,吃完這一頓,不知道又要吃多久的方便麵。”厲蘇遼口味清淡,只挑素菜吃。
鍾靜竹嘴裡的jī湯噴出去,眾人都用投來嫌棄的目光,鍾靜竹乖乖地將那一疊被她澆透的蒜泥芥菜全部倒進往裡,還偷偷拿眼神去瞄厲蘇遼,他那平靜的表qíng一點吐槽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倆吃了半個月的方便麵,換了十五種口味,但凡正常一點的人大概聽到方便麵三個字就該吐了,連鍾靜竹都談之色變了,可是厲蘇遼竟然忍下來了,還會時不時調侃著問鍾靜竹,下一頓吃什麼味道。
“三哥很愛吃方便麵?”肖師兄不太確定了,聽說厲蘇遼是出了名的挑剔,最過分的一次讓人用一條魚做一道菜要有八種味道,燜炒煎炸都湊不齊八種。
“我一貫是有什麼吃什麼,有的人只會做方便麵,我也只好就吃方便麵了。”厲蘇遼笑了笑,意味深長。
第二口湯鍾靜竹也沒含住,眾人的嫌棄明顯地升級了。“小師妹是產生共鳴了,她就是只會做方便麵的人。”趙師兄嘲笑道,“小師妹,這世界上你竟然還能找到知己!”
鍾靜竹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被燙得嗷嗷叫,怎麼沒人告訴她這是夾心奶huáng包!
桌子邊上透明的一杯,冰冰涼涼的,鍾靜竹也不管是誰的,咕嚕幾口喝了個jīng光。末了還吐吐舌頭:“這雪碧味道怎麼怪怪的?”
一旁的徐師兄目瞪口呆,那是他偷偷兌了白酒的雪碧,他好酒,酒量卻是很差,酒品就更是駭人,大家都不讓他喝,他就想出了這麼一招。
他有點害怕了,鍾靜竹是吃一隻醉蟹都能撒一夜酒瘋的破酒量。迎新飯的時候,鍾靜竹自告奮勇地喝了一杯啤酒,拿著手銬追了肖師兄一晚上,那恐怖的畫面始終在眼前揮之不去。
安靜地過去十分鐘,徐師兄僥倖地以為剛剛倒的白酒其實是水,鍾靜竹卻突然跳了起來,目光兇狠地瞪著厲蘇遼:“再讓我吃方便麵,我就和你拼命。”多少有點惡人先告狀的味道,明明就算她的餿主意。
厲蘇遼也有點反應不及,愣愣地望著她,鍾靜竹卻像是逮著了機會吐槽一般:“你那什麼破洗衣液,我的警服都洗脫色了,還有那浴室的地板,太光滑了,害我摔兩次了都!最討厭就是那chuáng,太軟了睡著腰疼!”
乒呤乓啷,筷子勺子掉了一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一對□男女的身上,衣服,浴室,chuáng啊!這是多麼曖昧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