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最近gān什麼你都愛遲到,這樣不好,不好。”竟然是魏甘寧,一副唐僧的嘴臉,調侃完了才看見鍾靜竹,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把你家小朋友也帶來了?”我家小朋友這五個字是厲蘇遼在他面前提到頻率最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說自己的孩子,哪有人這麼形容自己女人的?
“因為她膽子太小了。”厲蘇遼輕笑,拉了鍾靜竹一把,鍾靜竹大概也覺得之前自己用歌聲□了魏甘寧的耳朵不厚道,笑眯眯地喊一聲:“二哥。”為什麼她總會聯想到八戒呢?
“真是巧,我們又見面了。”魏甘寧也是演技派,立刻收起來驚訝,面上微微露出風度翩翩的紳士笑容,可是大概鍾靜竹曾經見過他一副你再唱我就哭給你看的痛苦表qíng,總覺得這個笑實在是虛。
“你先上飛機,我們去換身行頭,一會兒就過來。”厲蘇遼拉上鍾靜竹的手,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坐飛機而已,需要穿成這樣嗎?”鍾靜竹有點不懂,她不是沒坐過經濟艙,裡頭哪有人會穿成這樣?從上到下的裝備,尤其是這個頭盔,聽說是全新材質,比鋼盔還要硬。這樣嚴實地裹起來,總讓鍾靜竹產生一種馬上就要去冒生命危險的錯覺。
“因為是低空飛行,可以開窗開門,風很大,會有點冷。”厲蘇遼的解釋自然而富有說服力,鍾靜竹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背上這個。”坐進機場,厲蘇遼講一個粉色的背包遞給鍾靜竹,在她備好之後,把幾處帶子扣好,掩飾得像是背著個炸藥包。
“這是什麼東西?”鍾靜竹想要去拆,被厲蘇遼阻止:“裡頭是降落傘。”“為什麼要背這個?”鍾靜竹慌張起來。
“飛機在天上飛,難免會有意外,到時候降落傘是救命的東西。”厲蘇遼道,鍾靜竹卻害怕起來,飛機失事的發生率極低,死亡率卻是奇高!
“其實我恐高!不如我在地上等你?”她聲音有點打顫,低頭間,飛機已經離開地面,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對面的厲蘇遼輕笑,笑容里攙著幾分詭異。
等飛到一定高度,飛機不再上升,只平穩向前,風景確實美妙,將整一座城市盡收眼底,偶爾有飛鳥從窗前掠過,真是漂亮,鍾靜竹感嘆。眼睛一掃,機艙的門竟然被人打開了,還有個想不開的竟然一躍而下…
“他跳飛機?!”鍾靜竹目瞪口呆,見過跳橋的,跳樓的,她是第一次見人跳飛機!“是跳傘。”厲蘇遼笑起來,而鍾靜竹面上的表qíng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生硬了。
“跳傘?”她恍然,“你把我騙上來是要跳傘?!”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今天也是灰常忙碌的一天,只有大半夜有空,就來把文更一下…十一都要過完了,為什麼還有人不停地要結婚…一想到今天要穿著十厘米的高跟站一整天,我就想嘔血!
PS:竹子不是胖,是有點圓潤豐腴,(⊙v⊙)嗯~祈禱我唱歌別走調…
☆、哎喲,很生氣
“哦,是啊。”厲蘇遼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再繼續忽悠。“我不跳!”鍾靜竹雙手扒著一旁的欄杆,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這樣啊…”典型的厲蘇遼式yīn謀的語氣,目光掃向駕駛座,飛行員帶著頭盔,棕色的飛行眼鏡比泳鏡還要誇張,遮去半張臉,嘴上還罩著一層,整張臉捂得跟忍者似的。
飛機顛簸了一下,飛行員扭頭對厲蘇遼打了個手勢,厲蘇遼動了動眉頭,大步走過去,兩人jiāo頭接耳說了一小會兒,鍾靜竹不敢放開這段保護她生命的欄杆,想聽也聽不清楚。
片刻,厲蘇遼走回來的時候已沒了剛剛的輕鬆,眉頭微攏,這一副表qíng,叫毛躁的鐘靜竹怎麼受得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然而他的眉頭更皺了,鍾靜竹急了,抓著欄杆的雙手該抓在厲蘇遼的衣服上:“我不信,快說!”
“飛機剛剛與飛鳥發生了碰撞,很有可能會因為失去平衡而墜機。”厲蘇遼吞吐一番,鍾靜竹面孔一下子白了,小鳥撞飛機那是相當經典的一個物理題,當年她一邊計算一邊笑,可當她身臨其境,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真的假的?”到這個時候,鍾靜竹尚有一份理智去懷疑,目光落在飛行員背上,只見他正一手把著放向,一手胡亂地將身後的降落傘包扛起來。
“那…怎麼辦?”鍾靜竹這下是完全信了,一時手忙腳亂。“拉住我,我們一起跳。”厲蘇遼一副我會拯救你於水火的樣子,放在平時鐘靜竹肯定撇撇嘴懷疑他的用心,可是當下是生死關頭,鍾靜竹那顆智慧有限的小腦袋怎麼還能容下別的念頭。
機門打開,外頭的風獵獵的,都能將人chuī翻了去,鍾靜竹雙腿抖得篩糠似的,一閉眼,將左手排進厲蘇遼的大掌里,一副視死如歸的神qíng。
“一會兒拉這個環就能開傘。”厲蘇遼把她的右手按在拉環上,鍾靜竹的手冰涼且顫得很厲害,厲蘇遼有些心疼了,“不用害怕,我會一直拉著你。”
兩人就這麼一躍而下,迎著風呼呼作響,鍾靜竹始終不敢睜開眼,也不知道厲蘇遼在耳邊說了什麼,統統被風chuī散了,只能感覺到厲蘇遼的手在冰冷的空氣里,是最溫暖的存在,不由握的更緊了。
打開降落傘,兩人急劇下降的速度明顯緩了,慢慢在空中滑翔,鍾靜竹始閉著眼,知道雙腳觸碰到地面,腿一軟,摔坐在糙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