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跪著的。
抬起頭來,靈堂上的那副畫像,那一男一女相互依偎,遙遙地看著她,
然後,緩緩一笑,
輕蔑的、陰森的、開懷的,
似乎在說……
——這還是個開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啊啊啊!
第二天一早,謝迎風猛地從房間跑了出來,然後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謝寧浩、謝夫人、謝文軒、謝文海也都從房間裡出來,他們的臉色難看至極,整張臉都泛著淡淡的青白,一雙唇卻發黑,眼睛更是血絲密布,看起來都頗有幾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叫大師——叫大師來——!!」
謝寧浩再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他幾乎要瘋了!
他怕——他怕!!
「咔嚓——」
門開了。
那位玄學大師走了出來。
謝寧浩就如同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簡直想要給那大師跪下!
「大師——救命!!」
昨日,大師來了,檢查沒有異常,就從客房睡下了,他們本來能夠睡一夜安眠,卻沒有想到,這一夜甚至比以往都要可怕!
想到那種深陷噩夢而不能掙脫的情形,謝寧浩整個人都要抖成了篩子!
他好怕——他好怕有一天他就真的沒有辦法從這個噩夢中脫身了!
那玄學大師陰鬱著臉,叱責道:「胡鬧!」
不知為何,他心底隱隱約約有幾分懼意。
他不是謝寧浩,他心底很清楚,這是一個警告。
他已經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他只記得,他來了謝家,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就去睡了,
但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來一次謝家,他能不去看一下謝文涵嗎?
來一次謝家,他能不潛心研究一下那個宅靈嗎?
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這就更有問題了,他發現不了問題,又怎麼可能放心地睡下?
更何況——
昨晚,他也做了這麼一個噩夢。
那玄學大師的臉色以及極為不好了,不知道從哪裡,他掏出一系列的紙符來,與華國傳統的黃色符籙還不一樣,那是一些藍色與白色交織的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