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萬一翻車了……?
呵。
翻車了就更簡單了,關心則亂吧。
四個字,就可以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只可憐了原主,氣得分分鐘厥過去,還落了一個小肚雞腸、心胸狹隘、虐待弟弟的名聲,
現在,謝文涵也要讓謝文寧嘗嘗那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看著謝文涵認認真真的模樣,再與那雙澄澈的雙眸對視,郭煜晨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小傢伙,怎麼那麼單純呢?他那個弟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
或許是在王宮長大所培養出來的直覺,郭煜晨對謝文涵有著先天的好感,他覺得謝文涵一定是一個靈魂極為純粹的人,讓他極為舒服,而謝文寧,則讓他打心眼裡厭惡。
不僅僅是因為今天謝文寧的表現,事實上,他看了以前的直播錄像,對於謝文寧也沒有任何好感,他總感覺這個少年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純粹,之後與謝文寧接觸,就更是感覺到厭煩,
他從這個少年身上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違和感,他拋棄自己皇子的身份,以一個藥師的身份進行這麼多年的打磨和成長,為的就是希望可以簡單點、純粹點,他不喜歡爭,也不喜歡搶,更討厭一生都活在互相欺騙、隱瞞與爭鬥之中,
所以他從未想過要爭搶王位,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譬如做一個快快樂樂、自由自在、瀟灑幸福的藥師。
而謝文寧給他的這種違和感,讓他非常的……煩躁。
那種被人當做獵物、已經落入他人之網的感覺,如影隨形一般,讓他極為反感,
越站在這裡,越與那個叫做謝文寧的少年對話,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厭惡和痛恨,
……就仿佛,冥冥之中,這個少年會奪走他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是嗎?」郭煜晨不置可否地說道,又看向謝文涵旁邊的景文軒,他還記得,剛剛這個孩子可是多次對著謝文涵大發雷霆,極為討厭的樣子。
「你知道在別人製作藥劑的時候,不能打擾的嗎?」
郭煜晨這麼問道,景文軒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弱弱道:「知道。」
郭煜晨點了點頭,又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謝文涵,道:「你討厭他嗎?」
景文軒的臉在一瞬間漲的通紅,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般。
郭煜晨只當做沒看見,又問道:「你會去搖晃他、推動他、把一些帶水的碗碟向他的藥劑爐砸去嗎?」
「不——!」景文軒有些驚恐地說道,「當然不會!」
「哦?」郭煜晨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看著景文軒,目光直勾勾的,只看得景文軒不自覺地向後退,才緩緩地開口問道,「為什麼不會呢?」
「這種事情太惡劣了,會害死人的!」景文軒似乎被郭煜晨的目光和動作嚇到了一般,一時間脫口而出。
然後,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