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謝文涵不想收,男人急忙道:「這些都是你用的到的!」
「而且這些都是我一個做師父的應該做的,」男人飛快地說道,「學生要出遠門,師父當然要給學生準備東西,這些都是你魯桑需要用的,我半分也沒給你多拿!」
「你看著冰蠶絲所織成的布,我只給你拿了這麼點,也就夠你弄幾套床上用品,這七蠶絲所織成的布是為了讓你做法袍,你看你就這麼一件法袍,那哪裡行?再者說了……」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謝文涵有些好笑的聲音,「……你在旁邊給我摞了那麼多法袍,你以為我沒有看到嗎?」
男人沉默了三秒,理直氣壯道:「那些都是我手殘做壞了的產物,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才放進去的,並不是完美的法袍!」
男人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越發覺得自己當初做的那些法袍都是垃圾,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的徒弟要去都城上學,我怎麼能讓他穿殘次法袍呢?但是師父的手藝有限,只能讓你自己去找法袍大師製作了,我這個做師父的,真是對不起你啊,涵涵。」
謝文涵:「……」
謝文涵靜靜地看著男人表演,再一次深深地領悟到什麼叫做貧富差距,最後只能笑著搖了搖頭,輕笑道:「我說我不收了嗎?」
男人:「……」
好一會兒,男人笑了起來,在斗篷下笑的燦若朝陽,「那是涵涵不想讓我的心血白費,對不對?」
謝文涵:「……」
男人笑得燦爛,「我就知道涵涵最好了!」
謝文涵:「……」
真是……沒辦法啊……
哪有送人東西還這麼高興的?
但是謝文涵唇角的那抹微笑,卻怎麼都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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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謝家的傭人們開始流傳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
「文耀少爺天賦出眾,但是文涵少爺天賦更出眾啊,他現在已經是初階中等法師了……」
「我的天……你說文涵少爺能不能成為高階法師?」
「……你說文耀少爺能不能打破文涵少爺的成績?」
「……我覺得不能……文涵少爺真的太年輕了……」
「我也感覺……文涵少爺太年輕了……文耀少爺很難打破文涵少爺的成績……」
「我也感覺不大可能……」
「噓……小聲點說……可別讓夫人聽見了……!」
「文涵少爺真的超級厲害,初階中等水系法師啊,老爺子都高興壞了!」
「這謝家上下,哪個不高興?文涵少爺還那麼年輕,加以時日,定然能成為中階法師,甚至可以成為高階法師,謝家的未來,全靠文涵少爺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