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那些人能這麼怕我?」謝文涵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是因為你氣場強大!」男人義正言辭地說道,「他們被你的氣場威懾,所以才會這樣。」
「你繼續胡編,」謝文涵嗤笑一聲,「在謝家給我進行的那個歡送宴會上,你做了什麼?」
見謝文涵都想到了,男人輕咳一聲,扭過頭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哪裡能做什麼啊,我就是……就是灑了一點點粉……」
「一點點……」
「我畢竟是你的師父啊!我怎麼能看到自己學生被那些人那麼欺負而什麼都不做呢?這是在踐踏我的尊嚴!」男人故作嚴肅地說道,然後輕咳兩聲,道:「……我就在酒里,撒了點七鈴飄花的花粉而已。」
七鈴飄花,是一種格外擅長幻境的魔植,花粉可以用來製作幻陣,也有讓人噩夢致幻的效果。
「不只是七鈴飄花的花粉吧?」謝文涵沉默了一下,說道。
「還有長尾藤的藤汁……」男人輕咳兩聲,緩緩道。
長尾藤的藤汁,是用來製作持久劑然後加強法陣效果的重要原料之一。
「劑量好像還挺不一般的吧?」謝文涵慢悠悠地說道。
男人「嘿嘿」笑了兩下,驕傲道:「還是涵涵了解我!」
謝文涵:「……」
男人又笑了兩下,道:「……其實還加了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說惡藤花的花苞啊……」
惡藤花,可以讓人想起記憶里發生的最可怕的事情……
「還有毒藤花……」
毒藤花,可以讓人內心深處最恐怖的場景化為「現實」,是製作幻陣最重要的材料之一。
也就是說,謝家人在噩夢連連中渡過了這三年多的時間,哦不,也許沒有三年,但是按照男人用藥的劑量,就跟不要錢一樣死命地放,謝家人做噩夢的時間起碼得有一年多,想想,也怨不得他們會這個模樣,
也不知道他們得做了多久他功成名就後來報復的噩夢,當真的看到他成了高階中等水系法師,第一反應估計是噩夢成真吧,
噩夢成真,還是蠻可怕的。
而且前一天何莉看到了他,他本來以為何莉應該不會將他的存在告訴其他人,但是今天看到謝家人那青黑的眼圈的時候,他就知道,何莉應該是告訴了他們,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夜沒有睡好,
這樣說起來,只有謝心荷一個直接倒下,似乎還算好的,謝家人的心理素質竟然還出奇的不錯,謝文涵都想要給他們拍手鼓勵了,
謝心荷之所以會倒下,估計也跟年齡有關係,這麼算起來的話,謝文耀……
……「你沒有給謝文耀動手?」
謝文涵問道。
「你那麼喜歡那個臭小子。」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酸溜溜地說道。「我敢對那個臭小子動手嗎?我要是敢動手,你還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