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保證自己過去現在都能做到,但是又怎麼能保證未來可以做到自己此時許下的重諾?
你們曾經是朋友、現在是朋友,又怎麼能保證未來還是朋友?
太難了。
多少朋友相互扶持上千年,第一千零一年的時候反目成仇?
這在修仙界,也實在是太普通了。
要說也就是這謝文涵太弱了,年紀又太輕,竟然跟這天玄宗較了勁,要是真立下重誓,又如何能保證自己未來?
未來還太漫長,尤其是謝文涵還是早早通過了問心劫、找到了自己另一條路的修士,難道未來真的就不能對天玄宗出手了嗎?這樣你怎麼能保證,日後天玄宗不會對他出手?那時候,謝文涵連回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一旦回手,就是「對不起天玄宗」,就要被天劫直接劈死,那麼天玄宗就占有了絕對的優勢,謝文涵面對天玄宗就處於絕對的劣勢,
這天罰之誓……可不行啊。
「這天罰之誓……也太過無常了些。」
遮月宗那位長老似乎是有些愧疚的樣子,畢竟是自己門下的弟子將這一切都鬧得複雜了起來,便首先給謝文涵開口解圍。
「沒錯,你現在年紀還小,覺得這天罰之誓無所謂,張口就立下了,但是未來遙遙無期,這天罰之誓可不是這麼說著玩的,哪裡能那麼猴戲?」另一個宗門的長老也徐徐地開口,目光之中頗有幾分不贊同。
「確實,這天罰之誓實在是太過漫長,未來遙遙無期,實在是不可說,」利鋒宗的白長老也點了點頭,目光似乎緩和了些,「但是你肯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讓我們心裡有數,既然如此,我們就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吧。」
天玄宗的幾位長老們都有些遺憾,畢竟謝文涵立下這天罰之誓,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了,日後謝文涵就是「屬於」他們天玄宗的了,哪怕是利鋒宗的弟子又怎麼樣?還不是不可以傷害他們天玄宗?
讓利鋒宗去養他們天玄宗的弟子,想想還真的非常帶感呢。
結果這天罰之誓沒能立下。
天玄宗的長老們都有幾分遺憾,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心裡十分遺憾,如果這天罰之誓立下來,那可真是好玩了。
白長老淡淡地掃過謝文涵,一字一頓道:「若是你立下天罰之誓,又將我們利鋒宗,置於何地呢?」
這句話仿佛是一道驚天巨雷一般,直接劈在謝文涵的腦子上,將謝文涵都劈懵了,他幾乎是跳起來一般,哽咽道:「……懇請長老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