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嘗嘗?”
顧海牙關咬得很緊,忍耐力絕對槓槓的。
過了一會兒,白洛因徹底不說話了,嘴裡的動靜全給了糖葫蘆兒,聽起來蘇脆可口。顧海就在前面數個兒,一個、兩個、三個……快沒了。
再這麼硬撐,真的一個也吃不到了。
顧海騎上了一條直行道,逮住機會剛要回頭,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頭側過去,半串亮晶晶的紅果就這麼擺到嘴邊。
終於得逞。
咬下來一個,甜的喲!顧海整顆心都泡在蜜罐里了。
小白給的糖葫蘆兒怎麼就這麼好吃呢?
“再來一個!”
白洛因護食,“沒了。”
“再來一個!”
“沒了。”
“……”
上午大課間,尤其轉過身子看著白洛因。
“跟我去下面買點兒東西。”
白洛因點頭,倆人站起身。
顧海在後面冷冷地甩了一句。
“買個東西還讓人跟著,自己不會買啊?”
尤其真想給顧海兩腳,已經好幾次了,他只要和白洛因一起去做什麼,顧海准得說兩句風涼話。你說真和他急吧?絕對是自己吃虧,光是瞧見他胳膊上的肌ròu紋理,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了。
得!我就裝聽不見。
尤其擺出一副二皮臉的架勢,拉著白洛因就往外面走。
顧海噌的一下站起來,豹子一樣的身軀夾擊到兩人中間,胳膊勾住白洛因的脖頸子,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別搭理丫的,和我下去打會兒球。”
“你怎麼就不能自己去呢?”尤其惱了。
顧海冷銳的視線飄了過去,“一個人有法打球麼?”
尤其不管那個,對著白洛因就是一句,“反正剛才你點頭了。”
說罷想用胳膊把白洛因勾過來,結果胳膊剛伸過去,就被一雙老虎鉗子的手擰上了。尤其開始咬著牙沒吭聲,後面臉都憋紫了,不得不找白洛因求助。
“快點兒啊!再不幫個忙胳膊就折了。”
白洛因一把將顧海和尤其的胳膊分開,冷著臉回了一句。
“你倆自個去吧,愛去哪去哪。”
“……”
第三節課下課,尤其又拿著一張卷子回過頭。
“這道題沒聽懂,你再給我講講。”
白洛因剛睡醒,揉揉眼睛瞧了卷子上的題一眼,回了句:“先把能用上的已知條件全都算出來,你就明白怎麼做了。”
尤其拿出一張紙擤鼻涕,一邊擤一邊大喇喇地回道:“我算了,還是不會做。”
顧海的眼神若有若無地闖入尤其的眼中,在眸子深處展開了一場廝殺。
白洛因糙糙地給尤其講了一遍,問:“明白了麼?”
尤其搖頭。
白洛因又詳細地給尤其講了一遍,問:“明白了麼?”
尤其還是搖頭。
顧海在心裡冷笑一聲,玩單曉璇那一套是吧?行,我還你一個同樣的下場。
“還不明白?”白洛因再次問。
尤其依舊搖頭。
顧海的聲音在後面幽幽地響起。
“你過來,我給你講。”
尤其立刻撤回卷子,“我突然明白了。”
“你沒明白。”顧海一字一頓地說。
尤其把身體轉了過去,後背涼颼颼的。
過了五秒鐘,一陣颶風颳了過來,尤其側過頭,看見一雙黑dòng般深不見底的眼睛。
“我來給你講講,徹底給你講明白了,保證你下次看到這道題,不會再錯了。”顧海的聲音很輕,卻像刀片一樣,划過尤其那敏感脆弱的小心肝。
“啊——!”
一聲壓抑的慘叫淹沒在喧囂且歡樂的教室。
……
這幾天越來越冷了,早晚騎車的時候感覺風特別涼,顧海只能縮著脖子。那些厚衣服都在家裡,出來的時候忘記帶了,現在也不好意思回去拿,顧海琢磨著出去買幾件。
“嘿,北京哪個地方買衣服最便宜?”顧海扭頭朝白洛因問。
“動物園啊!”
顧海點點頭,“明個陪哥們兒去買兩件厚衣服。”
“嗯。”
不知不覺的,顧海發現白洛因已經很少拒絕自己了。
“你會砍價麼?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