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嬸和做夢似的,這一腳也燙得太值了吧?
白漢旗在旁邊問:“以後有了店面,是不是還得jiāo稅款,保護費啥的?”
“這個你不用管,我們全包了。”
鄒嬸更回不過神來了,看看白漢旗,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白洛因和顧海,儼然一副鴻運當頭的侷促和不安。
“我怕經營不好啊!”
“不用擔心,前兩個月有人幫忙打理著,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她。至於服務員……”局長看了顧海一眼,“暫時先安排五個,等以後生意好了,咱們再找。”
“足夠了足夠了。”
鄒嬸興奮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雙手在下面反覆攥拳頭、鬆開。以前那個小攤子都是她一個人忙,再苦再累都得扛著,孩子要上學,一家人得生存,根本請不起人,恨不得自己長個三頭六臂,每天忙完了腰都直不起來了。
局長又和顧海寒暄了幾句,才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局長走了之後,鄒嬸迫不及待地打開牛皮紙袋,看了一眼之後驚了。
“真的是錢,沒有一張白紙。”
白洛因哭笑不得,“嬸兒,人家不是說了五萬塊錢麼?”
“我這不是不敢相信麼?”鄒嬸不住地感慨,“這五萬塊錢也來的太容易了吧?我這忙了一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啊!你說,我這白撿了一個大便宜,會不會遭報應啊?”
顧海在一旁樂呵呵的,“嬸兒,這本來就是您該得的,他們那屬於bào力執法,誤傷民眾,沒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就算好的了。這錢您拿得妥妥的,甭和他們客氣。”
鄒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本來昨天還經受著煉獄般的折磨,攤子被砸了,看病拿不出錢來,孩子還得上學,急得腦瓜仁兒都快爆炸了……沒想到今兒就什麼都解決了,而且還因禍得福,高興得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回去之後,兩個人坐在房頂上,靜靜地聽著院子裡的犬吠聲。深秋的落葉已經把周圍的瓦片遮蓋住了,眼睛所到之處都是蕭索的秋意,沉靜、婉約、淡淡的哀愁……
“鄒嬸的事謝謝你了。”白洛因有些不自然地開口。
顧海朝白洛因的腦門拍了一下,“傻不傻啊你?那也是我嬸兒。”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朝顧海問:“你怎麼不回家?”
“和我爸吵架了,不想回去。”
“那你就一直在這住下去吧。”
顧海心裡一驚,看向白洛因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深qíng和感動。
“我們家雖然破了點兒,但都是真心實意待你的,自從你來了,我爸做飯都比以前細緻了。我看得出來,他挺喜歡你的,我奶奶更喜歡你……”
“那你呢?”顧海突然就冒出來一句。
白洛因被問得一愣。
顧海仔細地觀察白洛因的表qíng,他發現,自己不經意問出的一句話,結果到頭來竟然這麼緊張地想知道結果。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怎麼比表白的時候還qiáng烈呢?
“你說呢?”白洛因反問了一句。
顧海一把摟住白洛因,臭不要臉地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胡茬抵著胡茬,一股青chūn的騷動從骨子裡慢慢衍生。
“我覺得你挺稀罕我的。”
白洛因笑得特無奈。
顧海感覺到白洛因唇邊肌ròu的抽動,心裡覺得特別滿足,溫熱的面頰抵消了秋日的寒意,顧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卻感覺身體和內心一樣的火熱。有一種感覺,詭異地從心底漫出,像是chūn糙破土,嫩枝發芽,有一點兒悸動,有一點兒不安,麻麻痒痒的,卻又蘇骨地舒服,舒服得人忘卻了時間的流動……
“白洛因。”
“嗯?”白洛因轉過頭,和顧海不足一寸的距離,幾乎是鼻尖頂著鼻尖了。
“你說……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呢?”
院子裡的藏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嗷嗷叫了幾聲,淹沒了顧海的胡言亂語。
“你說什麼?”白洛因大聲問了一句。
“沒什麼。”
顧海把頭轉了一個方向,假裝看著鄰居家的房檐。
白洛因沒再問。
顧海卻在心裡回了句,我他媽的喜歡你,喜歡得自己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第65章你覺得可能麼?
三里屯夜店的一個高檔包廂里,顧海拉著白洛因去會了多日不見的哥們兒。
“這是我在學校里新認識的朋友,叫白洛因。”
周似虎笑呵呵地在白洛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哥們兒,帥啊!”
顧海指指李爍,“他叫李爍。”
李爍舉起酒杯和白洛因碰了一下。
“我叫周似虎。”
白洛因朝他笑笑。
四個年輕人坐在一起相聊甚歡,都是同齡的年輕人,雖說家庭條件不同,但是喜好都是差不多的。四個人從糟亂的學校生活聊到喜歡的汽車牌子,汽車聊完了該聊女人了,然後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那點兒huáng事兒。
李爍勾著白洛因的肩膀問:“大海在學校里有沒有搞上別的女生?”
白洛因實言相告,“沒有。”
“我說什麼來著?”周似虎一臉篤信,“大海對璐璐姐那股子忠誠勁兒,還真沒人能學得來,簡直逆天了。”
李爍本以為顧海這段時間遲遲未露面,是有了新的傍家兒,結果聽白洛因這麼一說,還固守著他那段異地戀呢。李爍真有點兒佩服顧海了,人家都換了七八個美女了,還在他這麼一個猛女上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