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我告訴你,我今兒說這些話,我一點兒都不後悔!你想罵我是吧?那你就撒開歡兒罵!你越罵我越興奮,你每次罵我,我都想使勁cao你!你知道你現在這種憤怒、隱忍、彆扭的表qíng有多勾人麼?要不是我顧海為人正派,我現在就把你褲子扒了!……行了,你罵吧,我聽聽,你想怎麼罵我!”
白洛因覺得老天爺和他開了一個特大的玩笑。
他挺住了,在顧海吐沫橫飛的yín語侮rǔ下,他竟然挺住了!
“我不罵你。”白洛因異常地冷靜。
顧海審視的目光在白洛因的臉上盤旋了片刻,最後露出一絲殘破的笑容。
“絕望了是吧?後悔認識了我這人是吧?想讓我徹底滾出你的世界是吧?我告訴你,我偏不!你把我顧海吃死了,你丫還想跑?沒門兒!”
白洛因手裡若是有一塊板磚,一定先朝顧海的嘴砸過去。
“顧海,你說這些話,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不在乎!”顧海眼睛裡透出一股狠勁兒,“只要能天天看見你,什麼代價我都能承受。”
“那好,你聽清楚了,我今兒早上是打算來找你道歉的!我昨晚和我爸聊了半宿,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的身份,他勸我把你找回家,我答應了!結果我一大早就被人劫了,五花大綁綁到這,又被一個瘋子言語羞rǔ,你說我該怎麼辦?”
顧海,“……”
“鬆開!”白洛因怒吼。
這回換成顧海的臉一分鐘一個色了。
“你……說的是真的?”有點兒竊喜又有點兒擔憂。
“廢話!!”
顧海目露慎重之色,“萬一你是故意將我,我豈不是又上當了?”
災民心態的顧海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白漢旗的電話。
“叔……”
“大海啊,這程子怎麼沒來家玩啊?叔都想你了,你奶奶天天念叨你。”
“叔,因子什麼都告訴您了?”一邊說一邊偷瞟白洛因。
“是啊,大海啊,是因子不懂事,我讓他去找你了,這會兒該到了吧?”
“哦……”顧海氣短地應著,“可能快到了,我去門口瞅瞅,那個,叔,先就這樣吧……”
局面又扭轉過來了。
白洛因沉著臉,目光如刀子一樣地刻著顧海的臉。
“鬆綁!”
顧海依舊沒皮沒臉地湊了過去,表qíng從霸道蠻橫變得柔qíng四溢。
“我要是給你鬆綁了,你跑了怎麼辦?”
“你放心,我絕對不跑!”
顧海把手銬解開了。
白洛因如一頭猛shòu,拽著顧海的胳膊掄圓了踹,從chuáng頭踹到chuáng尾,chuáng上踹到chuáng下,光踹還不解氣,拿著冰冷堅硬的手銬抽打顧海,直到這廝完全脫掉了戾氣,只剩下好脾氣的勸哄。
“寶貝兒,別生氣了。”
“你說,你想cao誰?”
顧海捂著頭,嘴角殘留著一抹邪笑。
“不想cao媳婦兒的丈夫不是好老公。”
“你丫……”白洛因追得顧海滿屋跑。
折騰累了,白洛因沉著臉坐在chuáng上喘了幾口粗氣,起身往門口走。
“你去哪?”顧海堵在門口。
白洛因黑了他一眼,“你管我去哪呢!”
“那不成。”顧海一臉正色,“話還沒說清楚呢,你就想這麼走人?”
“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白洛因十幾年積攢的腦細胞被顧海一天氣死了好幾億。
“我這表白得挺帶勁兒,你怎麼著也得給我一點兒回應啊!”
“我給你什麼回應啊我?”白洛因氣結,“我沒抽死你就是好的。”
“你說給什麼回應啊?”顧海倚在門框邊緣,一臉的邪氣加流氓氣串味兒的笑容,“我都說了喜歡你了,你怎麼著也得回我一句吧?”
白洛因的耳根子紅得都發紫了。
“顧海,你能不能不抽瘋了?”
“誰抽瘋了?”顧海站直,錚錚鐵骨,一臉正氣,“我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洛因才吐了幾個字。
“咱倆都是男的。”
“都是男的怎麼了?”顧海一副理直氣壯的表qíng,“你忘了,那天咱倆遛狗,還看見一隻狗跟一隻貓搞對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