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gān我,你gān我。”顧海無恥地賠笑。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你再耍渾,我就直接扒褲子了!”
顧海心甘qíng願地點頭。
白洛因笑了,好像幽暗樓道里那一抹溫暖的柔光,澄澈而明朗。顧海的心瞬間被迷醉,眼神直直地望著白洛因眸底的一汪清泉,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恍惚了,只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在心裡烙刻得如此清晰明澈。
顧海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將白洛因的頭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雙唇對吻,起初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吻,而後是細細密密的吻,從未在淡紅色的薄唇上灑下如此細膩的愛。撬開唇角,橫掃牙關,忽明忽暗中感受舌尖上的cháo濕和悸動。顧海的手墊護在白洛因的發梢,白洛因的手捧住顧海的臉頰,深qíng而濃烈,繾綣而悠長……
幽暗的燈光下,兩道長長的身影打在了電梯門上。
直到,某一瞬間,這兩道身影被切斷。
他們還渾然不覺,無所顧忌。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除了兩人的沉淪,還有另一人的震驚。
顧威霆僅僅是來看顧海一眼,這一眼看得他此生難忘。
他的兩個兒子,在他的視線內,做著天理不容的苟且之事。
顧大首長可沒那麼好的閒qíng雅致,忙裡偷閒地來這觀看這麼激qíng四she的場面。若是別人流鼻血,肯定是羨慕嫉妒恨,而他流鼻血,絕對是七竅流血的先兆。
兩個人還在忘我地纏綿著,突然門把手發出斷裂的聲響。
顧海側目,看到顧威霆那張鐵青的威嚴面孔。
而顧威霆一側目,卻看到顧海把自個的舌頭從白洛因的嘴裡拿出來。
來不及做出反應,顧海就被顧威霆一股狠力拽離白洛因身旁,再一腳狠踹,顧海的身體猛地砸到門板上,發出鐺的一聲響,那是後腦勺叩擊鋼板的聲響。
可以想像,當顧海的後腦勺受到如此大的撞擊後,他的頭是如何昏眩的。他用力攥住門把手,才沒讓自己出溜到地上。
顧威霆還嫌不夠解氣,又朝顧海揚起手。
白洛因趕緊擋在了顧海的身前。
顧威霆渾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氣魄,讓人心悸膽寒。
“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麼?”顧威霆怒視著白洛因。
白洛因巋然不動,就那麼橫在顧海的面前,一副誓死護短的壯烈表qíng。
顧海瞬間清醒過來,又把白洛因拽到身後,將孽畜的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您敢動他一下試試!”
顧威霆虎軀一震。
“你剛才跟我說什麼?”
白洛因想去捂顧海的嘴,可惜晚了,手剛伸過去就被顧海牢牢攥住。
“您打死我我都沒意見,但是您不能朝他動手,您打他一下,我就少管您叫一聲爸!”
“你以為我稀罕你管我叫爸呢?”顧威霆一把薅起顧海的衣領,qiáng大的氣勢壓了過去,“我現在巴不得沒有你這個兒子!”
“現在後悔也晚了,誰讓您當初讓我媽生的?”
“你!!……”
顧威霆差點兒被顧海氣得內出血,是的,這個混帳確實該死,可他是顧威霆的唯一血脈,是前妻的唯一寄託和希望。
“都給我進來!!”
一聲狂吼過後,兩個guī兒子一起進了屋接受審訊。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顧海沉著一張臉,“您不是都看見了麼?”
顧威霆手裡的杯子朝顧海狂甩而去,炸裂聲刺痛了白洛因的耳膜。
“你給我好好說話!”
白洛因去扯拽顧海的手,想勸他冷靜一點兒,結果這個動作被顧威霆看見了,不知從哪抽出來一根軍鞭,猛地朝兩個人緊握的雙手上甩去,火辣辣的疼痛,白洛因硬生生地忍著,心裡頭吸氣,愣是沒把手鬆開。
“你們可真是一對好哥倆!”
顧海心頭一緊,猛地將白洛因的手拽到眼前,手背上清晰的血痕,顧海的眼睛也像是充了血,剛要發作,卻被白洛因搶在了前頭。
“叔,錯都在我身上,是我先誘導顧海的。”
顧海急了,一把箍住白洛因的肩膀,怒道:“我用得著你給我當替罪羊麼?”
白洛因壓低聲音,“放心,你爸不敢動我的。”
“你是他兒子我是他兒子?虎毒不食子!他再生氣能把我怎麼樣?”
“他是不會把你弄死,可你還是要受罪啊!”
“爺樂意!”
顧威霆yīn著臉看著兩個兒子在自個面前揪扯來揪扯去,最後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你倆磨嘰夠了沒有?”
兩人同時噤聲,即便這樣,顧海還不忘用手去揉白洛因被鞭子抽壞的手背。
顧威霆站了起來,走到倆人面前,定定地看著他們。
顧海頂著張一級戰備的臉對著顧威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