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似怒非怒地看著白洛因,“這一腳怎麼算?”
白洛因還在給自個找理由,“你gān嘛穿著顧海衣服啊?”
顧洋冷傲的笑容溢出嘴角,“我的衣服不適合在gān活出汗的時候穿。”
白洛因今天的qíng緒波動有點兒大,再加上喝了點兒酒,聽到這話立馬就急了,攥住顧洋衣服的領口就要往下拽,“你丫給我脫下來!”
“嘖嘖……”顧洋yīn測測的笑,“我糟踐他的衣服你就心疼了?你還挺護短的麼!”
白洛因無視顧洋的嘲諷,一門心思要把這件衣服脫下來。於是兩人就擰巴上了,顧洋讓著白洛因,白洛因卻不依不饒,也不知道顧洋是不是有意的,趁著白洛因防守疏漏的時候,一股蠻力將他推倒在chuáng上。
白洛因的手還在撕扯著顧洋的衣領,導致顧洋在白洛因眼皮上方衣領大開。
因為沒有歪心思,所以白洛因對這一幕完全免疫,可顧洋就不這麼想了。
“白洛因,隨便動手動腳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剛才你調戲我的那一腳我還沒和你算呢,你這又來脫我的衣服。你說,這兩筆帳我該怎麼和你算啊?”
白洛因憤憤然地去擰顧洋的脖子,想掙脫開卻沒有成功。
顧洋眸色亮了,“白洛因,我不是顧海,我的屁股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
說罷就去扯白洛因的褲子,因為下手過重,布料撕裂的聲音傳到白洛因的耳邊,白洛因赤紅著眸子大吼一聲,“顧洋,你丫給我滾開,別讓我膈應你。”
“我歡迎你膈應我。”
顧洋依舊帶著玩味的笑,然後伺機將白洛因的T恤掀開,大手伸到他的腰側。
白洛因猛地一激靈,一腳踹在顧洋的小腹上。
顧洋伸出兩根手指,“已經第二腳了,你老是這麼熱qíng,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說罷整個人都壓在白洛因的身上,兩隻手按住他的頭,將他牢牢釘在chuáng上,完全動彈不得。白洛因兇悍的眸子與他對視,顧洋還之以輕浮的笑容。
“白洛因,其實我和顧海的本質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粗俗的流氓,一個是文雅的流氓。顧海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你。很快你就會發現,其實我更適合你。”
“我寧願聽他說髒話,也不願意聽你說好聽的。”
顧洋絲毫沒被打擊到,還在鍥而不捨地攻擊白洛因的底線,“其實那天你暈倒在我的房間,我把該gān的事都gān了,你沒必要和我見外了。”
白洛因毫不示弱,“你意yín過度了,我這人沒別的特長,就是比別人多長了一隻耳朵。無論我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就是一隻蒼蠅落到我的胳膊上,我都能察覺到。”
“既然這樣,那我就少說話,多gān事。”
於是,在白洛因冷冽的目光bī視下,顧洋的嘴唇緩緩下移,白洛因的身體一寸一寸變得僵硬,顧洋身上的血流一股一股變得火熱,就在他的薄唇即將貼在白洛因嘴角的一剎那,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驟然變暗。
“果然我是個顏控。”
白洛因沒明白什麼意思。
下一秒鐘,顧洋qiáng行將白洛因拖到洗手間,未經他允許qiáng行給他洗頭。白洛因掙扎不停,甩了顧洋一身泡沫和水,顧洋破天荒地大吼一聲。
“老實點兒。”
白洛因不知道這孫子在打什麼主意。
洗完頭,顧洋又將白洛因拖拽到鏡子前,兩隻手貼在他的腦袋兩側,對著鏡子仔細看了兩眼,而後拿起剪刀。
“受不了了,今兒我必須得給你剪個好髮型。”
白洛因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無法形容此刻的心qíng了。
“你們一家子都是神經病!”
顧洋朝鏡子裡笑了笑,“本來我們一家子人都挺正常的,是遇見你之後才變成神經病的。”
“你會理髮麼?”
剪刀在顧洋的手裡輕巧地轉了個圈,“我這人下定決心gān一件事的動機不是會不會,能不能,而是出色不出色,勝任不勝任。”
說罷,迅速在白洛因的劉海上來了一剪子,這一剪子下去,白洛因就沒有退路了,不繼續剪完的話,他怕顧海看了會做噩夢。
顧洋在白洛因的身上圍了一塊布,然後就正式動手。
白洛因突然開口說:“我把保送機會讓給別人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為什麼讓給別人?”顧洋不痛不癢地問。
“我沒過審核,不夠格就是不夠格,再者我完全可以憑實力自己考。”
顧洋哼笑一聲,“你們倆都挺有骨氣的。”
談話間頭髮已經剪出了一個基本輪廓,看著顧洋熟練的手法,白洛因心裡暗暗猜測,顧洋怎麼會有這麼一門手藝?他以前聽說過中國留學生到了國外靠刷盤子賺生活費,難不成顧洋為了生計也做過理髮師?……想著想著,困意借著酒勁冒了上來,白洛因的頭突然垂了下去。
顧洋只好先給白洛因理脖頸外側和耳朵後面的那些碎發,理好了之後,輕輕將白洛因的頭抬起,讓他仰靠在椅子上睡,正準備給他理額前的劉海,結果看到他酣睡的面龐,動作突然就頓住了。
顧海回來的時候,白洛因的頭髮已經理好了,顧洋正在給他風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