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差點兒雷倒在地,不帶這麼玩人的!!他不就是在白洛因那遭拒了麼?也不至於賠給他這麼一個老東西啊!
“請注意你的言辭。”顧洋冷冷提醒。
周凌雲欺身向前,手搭在顧洋的肩膀上,顧洋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狠狠攥住周凌雲的手腕往下扯。可惜,周凌雲的那隻手像是萬斤巨石,根本不是他能撼動得了的。身手好的人顧洋見得多了,但是像周凌雲這種年齡和地位,還能保持這樣好的身體狀態,已經很難得了。
如果他的人格再健全一點兒,顧洋可能會對他多幾分欣賞。
手在顧洋的肩膀上捏了捏,周凌雲一派從容地開口:“我可能要脫光你的衣服。”
沒有絲毫的預熱和曖昧,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震得顧洋雙目威瞪,表qíng扭曲。
“你敢!”
顧洋yīn鶩的雙目死死bī視著周凌雲,“你要是敢脫我的衣服,我讓你家破人亡!不信你就試試!”
周凌雲表qíng平靜地說,“顧首長會贊成我的這一做法的!”
一聽到“顧首長”仨字,顧洋目光一震,原來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來人,把他給我按住!”周凌雲朝門口看守的兩名士兵命令道。
這兩名體格qiáng壯的士兵走上前來,觸到顧洋如鉅的目光後,心中不禁駭然,動作也跟著僵了僵,有點兒不敢下手的意思。
“還愣著gān什麼?”周凌雲怒喝一聲。
周凌雲一聲令下,誰敢不從?倆士兵斗膽向前,在顧洋yīn森森的目光bī視下,硬是將他按在一張冷-板凳上。而後,周凌雲往前跨了一步,緩緩地解開顧洋的衣服,一層又一層,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又命令兩個士兵把顧洋拉起來。
大手一拽,內褲滑落到腳底。
從小到大,敢這樣侮rǔ顧洋的人,周凌雲是第一個。
顧洋的唇線繃得像刀刃一般凌厲,他已經在腦子裡糙擬復仇計劃了,一旦周凌雲做出有rǔ他尊嚴的事qíng,這個人,要被他凌rǔ得渣都不剩!
“身材不錯!”周凌雲的目光在顧洋身上打量著,“如果再高兩公分就更完美了。”
事實上,顧海正好比顧洋高了兩公分。
顧洋完全沒往那方面去想,他站得如同一尊雕塑,冷著臉等著周凌雲其後的行動。結果,周凌雲光是用眼睛瞅,卻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終於,周凌雲朝顧洋那條受傷的胳膊伸去。
顧洋下意識一躲,卻沒能躲過周凌雲如鉗子一般大手的箍攥,緊跟著他的手底轉來咔咔的骨頭響,一股鑽心的痛襲來,顧洋死死咬著牙關,只是一會兒便過去了。
“行了,你的胳膊已經好了。”周凌雲從容一笑。
顧洋試著感覺一下,還真的好了。
“行了,把衣服穿上吧,我會把你安排到別的房間,耐心等著!”
顧洋神色一滯,而後死擰著眉毛,目露惱恨之色。
“你讓我脫光了衣服,就為了治我的這條胳膊?”這和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這慫是缺心眼麼?
周凌雲湊到顧洋跟前,爍爍的目光打量著他。
“你還想讓我怎麼著?在你的老二上綁個炸藥包?還是在你的蛋上栓兩個手榴彈啊?”
顧洋的太陽xué突突跳了兩下,從牙fèng里擠出幾個字,“你的腦子長到膀胱里了麼?”
辦的事完全不合乎邏輯,說的話十句有九句不通!
這也不能賴周凌雲,人家哪知道你聽不懂啊?!
周凌雲毫無惱怒之意,臨走前還捏著顧洋的下巴誇了句,“你的眼神比我想像中的更壞,我喜歡。”
然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真就這麼走了?顧洋看著滿地的衣服,心裡驟然升起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差點兒讓他自焚!二缺處處有,這麼極品的真尼瑪罕見!
周師長心qíng一好,又開始沒完沒了地按警報器,三更半夜地搞夜訓。
白洛因本以為把顧洋送過去,舒坦日子就來了,哪想到周凌雲處處都和別人反著。人家高興的時候,都會比平時更加寬容溫和,他丫一高興起來就喜歡整人!
“白洛因,出列!”
白洛因往前跨了一大步。
周凌雲沉聲命令道:“迅速臥倒!”
白洛因兩腿中間的那個小怪shòu受到偽劣商品的迫害,至今沒有痊癒,這麼一個砸地的動作,簡直要了親命了!小腹處的劇痛猛地朝白洛因的腦瓜仁襲來,要不是為了顧及面子,他早就趴在地上大聲嚎叫了。
“起立!”周凌雲又命令。
白洛因忍著劇痛站了起來,夜色朦朧,沒人看得清他臉上的苦楚。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做這個動作麼?”周凌雲朝白洛因問。
白洛因心裡暗暗道,因為你缺德!
但是嘴裡卻洪亮地回道:“讓我迅速清醒!”
周凌雲滿意地點點頭,而後朝著訓練場上的所有官兵下達命令。
“全體官兵,聽我口令,迅速臥倒!”
白洛因想死的心都有了。
“動作不齊,再來一次,迅速臥倒!”
白洛因,“……”
“還是不齊,再來一次,迅速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