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去找那個人了?”白洛因開口問。
顧海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哪個人啊?”
“就是你帶回來的哪個。”
顧海的動作頓了頓,“哦,沒事,我看他挺皮實的,應該出不了事。等咱們安全返回北京,再過來接他也來得及。”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又問:“香港那邊讓你折騰成什麼樣了?”
“夠他忙乎一陣的。”
白洛因面色一緊,“你沒把他一棍子打死吧?”
“廢話,那是我哥!”
白洛因撇撇嘴,“要我說你哥在你公司做的手腳比你還狠,萬一他手裡再握有你公司的機密文件,對你一頓威脅,咱這次就虧大了。”
“沒事,我這兒還有一張王牌呢!”顧海挺自信,“挖來了佟轍,就等於挖來了他公司的全部機密。他威脅我,我照樣可以威脅他。何況在我哥眼裡,佟轍比任何東西都值錢,他的離開一定會讓我哥大傷元氣的。”
“照你這麼說,他和你哥的關係應該很鐵才對,你是怎麼把他撬過來的?”白洛因一直很納悶這件事。
顧海悠然一笑,“這是個秘密。”
說完,把白洛因拽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摸摸還扎麼?”
白洛因完全僵在那沒動,眼睛直直地盯著顧海。
“什麼秘密?”
顧海拽住白洛因的手招呼著,“來,坐我腿上,省得硌屁股。”
“我就想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
顧海敷衍著,“回去再說,咱先想想怎麼離開這。”
白洛因暫時撇開這個問題,把思路轉移到當前最緊迫的問題上。
“如果咱倆安全返回北京,那一切都好辦,就怕你哥回部隊之後,又整幾架巡邏機,把咱倆逮回去,那樣就前功盡棄了。”
“他要真有這個能耐,咱倆就不用困在沼澤那麼多天了。”
“萬一呢?”
“沒這個萬一。”顧海信誓旦旦的,“這已經是河北境內了,我保證明天到北京之前,他肯定找不到咱倆。”
剛一說完,不遠處轟隆一聲,整個大地都跟著顫抖。
怎麼回事?
白洛因臉色一變,看到不遠處升起一團濃煙,以他多年的從軍經驗來看,墜落的東西應該就是戰機的殘骸。
“怎麼回事?”顧海站起身朝遠處看去,“咱報廢的那架戰機不會現在才墜毀吧?”
白洛因胸口一震,當即反駁道:“怎麼可能?”
話音剛落,一個軍綠色的傘狀物在不遠處飄落。
白洛因腦子也亂了,“難道佟轍剛落地?”
“他是風箏啊?飄那麼長時間……”
倆人緩緩朝那處走去,走到半截,白洛因的腳步硬生生地止住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顧海只是詫異,“我哥怎麼也跳下來了?”
白洛因指指不遠處的戰機殘骸,“肯定也是被人打下來的唄!”
顧洋從地上站起身,抖落掉身上的土,眯著眼睛四處張望,很快,他就把目標定格在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胸腔匯聚著一口血,差點兒從喉嚨噴she而出,姥姥的!終於讓我抓到你們倆畜生了!
看著顧洋殺氣重重地走過來,顧海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如何迎戰,而是用手攥住白洛因撕裂的褲子,以防顧洋不小心偷窺到白洛因的小褲衩。
顧洋一上來便揪住顧海的衣領,怒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顧海反倒顯得很淡定,“謝謝誇獎。”
“你想知道我的文件密碼麼?”顧洋突然換了副口氣。
顧海冷冷注視著他。
顧洋把嘴湊到顧海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我—愛—白—洛—因。”
顧海身形劇震。
白洛因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的,趕忙上去拖拽顧海,將他的身體鉗制住,不停地安撫他的qíng緒,“你甭信他的話,他是激你的,我這就去和他把話說清楚!”
顧海的臉是冷的,“你現在就說。”
“這些話不能當著你的面說。”白洛因很堅定。
顧海當即發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我說不能當著你的面說,就是不能當著你的面說,吃醋也給我忍著!!”白洛因突然爆發出從未有過的qiáng大氣勢,拽著顧洋扭頭便走。
倆人走出五十米遠,白洛因才把手放下。
顧洋yīn嗖嗖的目光看著他。
“你又要忽悠點兒什麼?”
白洛因平定了一下呼吸,“今兒不忽悠了,今兒說點兒實在的。”
顧洋的眼中淨是嘲諷之色,扎得白洛因心裡很難受。
“顧洋,這程子發生的所有事,全是我一手掌控的。顧海可能是出於惡作劇的目的,但我是認真的。這八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報復你,我恨你恨得入骨,每當我想起顧海滿身是血地躺在我的懷裡,我就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