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你也沒那個膽兒出軌……”佟轍玩味的笑,“沒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沉默了半晌過後,顧海淡淡說道:“我不是怕他,我是愛他。”
最終喝到爛醉如泥,直到一個電話響起,顧海才從沙發上坐起,已經凌晨兩點多了,顧海一看手機,竟然是白漢旗打過來的。
“大海啊,我是你鄒嬸!!”
顧海聽到鄒嬸焦急的口氣,瞬間清醒過來了。
“嬸兒,怎麼了?”
鄒嬸越著急越說不清,“你叔睡……睡得……好好的……結果……”
顧海迅速衝到門口換鞋,一邊推門往外走一邊說:“嬸兒,您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不到十分鐘,顧海的車就在白漢旗家的樓底下停住了。
這是一棟老式的樓房,沒有電梯,白漢旗住在最頂層,顧海不到一分鐘就衝進家門。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愣住了,白漢旗面無血色地躺在地上,鄒嬸坐在旁邊哭,孟通天手忙腳亂地在白漢旗身上折騰,似乎是想把他扶回chuáng上。
“我叔他怎麼了?”顧海急忙蹲下身查看白漢旗的qíng況。
鄒嬸抽噎著說:“我也不知道……剛才他起來,可能是想上廁所,突然就摔地上了,咋叫都叫不醒。我給因子打電話,因子的電話打不通,我沒轍了才給你打電話的……”
“打急救電話了麼?”顧海問。
孟通天在一旁說:“早就打了,這會兒還沒來。”
“算了。”顧海一把攙起白漢旗,“還是我開車送醫院去吧!”
鄒嬸著急地問:“老白這麼沉,你怎麼把他抬上車啊?家裡又沒擔架……”
鄒嬸的話還沒說完,顧海就背著白漢旗衝出去了,孟通天跟在他身後扶著,不到兩分鐘就衝下樓,汽車一路狂飆,很快送到了就近的一家醫院。
經過一番急救,白漢旗總算脫離了危險。
顧海第一時間聯繫到了醫生,“他到底什麼qíng況?”
“突發急xing心肌梗。”
顧海心裡咯噔一下,鄒嬸就站在旁邊,臉色煞白。
“我叔有冠心病史麼?”顧海問。
鄒嬸搖搖頭,“以前沒見他發過病啊!”
“突發xing心肌梗不一定是有冠心病史的人才會犯,有一些人心臟從沒出現過異常,也可能出現心肌梗死。我建議你們去專門的心臟病專科醫院好好查一下,如果真存在冠心病,還是趁早醫治比較好。”
白漢旗醒了,顧海和鄒嬸一起走進病房。
“你可嚇死我了,幸好大海及時來了,不然你都瞅不見我了。”鄒嬸攥著白漢旗的手說。
白漢旗臉色蒼白地看著顧海,嘴唇動了動,一句話沒說出來。
顧海看著這副模樣的白漢旗,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行了,嬸兒,讓叔休息一下吧,咱有話天亮了再說。”
因為身體極度虛弱,白漢旗很快昏睡過去。
顧海走出病房,朝鄒嬸說:“咱把叔轉到阜外醫院吧,明兒好好做個檢查,沒毛病最好,有毛病還得及時治療。”
鄒嬸一臉的愁色,“我聽說那個醫院特別不好進啊,這會兒過去有chuáng位麼?”
“這您就甭cao心了。”
說罷,顧海走到急診樓外面打電話。
四點多鐘,白漢旗就被轉到了阜外醫院,檢查、jiāo費、安排病房……全是顧海一個人cao辦的,一直忙乎到上午九點多,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
手機響了,是佟轍打過來的。
“你半個三更跑哪去了?”
顧海長出了一口氣,“家裡有點兒急事,我上午可能不回公司了,有事幫我盯著點兒。”
鄒嬸就站在旁邊,瞧見顧海把電話掛了,忍不住cha口道:“大海啊!你回公司吧,別把正經事耽誤了。這邊全安頓好了,我一個人在這看著就成了。”
“一個人哪成啊?”顧海態度很堅定,“現在在醫院,一個人根本沒法看病,您看來這瞧病的哪個不是一家子?”
鄒嬸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因子這會兒在哪呢!”
“您別去找他!”顧海突然開口,“真要有什麼qíng況,您就直接找我。因子訓練夠累了,別再給他增加心理負擔了。他從事的是高危職業,注意力稍不集中,很可能發生危險。”
鄒嬸抹眼淚,“老白想兒子啊!”
顧海聽得心裡酸酸的,“沒事,嬸兒,因子很快就回來了。”
經過醫生診斷,白漢旗是冠心病引起的心肌供血不足,和家人協商過後,第三天就進行了支架手術。手術進行過程中,顧海一直陪同在白漢旗身邊,手術剛一結束,顧海就匆匆趕回了公司。白漢旗住院的時候,顧海也是公司醫院兩頭跑,忙得不可開jiāo。
一個禮拜過後,白漢旗出院了,整個生病以及治療的過程,白洛因完全不知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