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是哪來的?”
說起這個,姜圓滿臉的自豪,“小海前些日子送我的,他說了,從今往後,他就認我這個媽了。還說以前是他不懂事,沒有給我應得的尊重。他說完我就哭了,我覺得小海這個孩子能做到現在這個份上,真的挺不容易的。”
顧威霆的臉色變了變,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是沒說出來。
保姆敲了敲房間的門,“姜太太,外面有人找。”
姜圓跟著保姆走出別墅,看到白洛因站在門外,旁邊停著他的車。
“你怎麼不直接進來啊?”姜圓去拉白洛因的手。
而後朝門口的警衛說道:“下次看到我兒子,直接放進來,聽見沒?”
警衛齊聲答應。
白洛因和姜圓一起走了進去。
顧威霆就坐在客廳,看到姜圓和白洛因一起進來,什麼話也沒說。事實上他一早就看到白洛因的車停靠在外面了,只不過沒開口告訴姜圓。他不想讓姜圓知道,他的目光時不時透過窗口看向外面,盼著有那麼一個人會來。
姜圓去給白洛因泡茶,白洛因站在顧威霆的面前,靜靜地注視著他。
“除了顧洋和您,我們沒有邀請任何一個顧家人參加我們的婚禮,而且沒有把這個消息發布出去。部隊那邊也是,除了周師長和我手下的幾個兵蛋子,我們沒有通知任何人關於我們結婚的事。您放心吧,不會給您的正常生活造成不便的。”
“還有,您那天說的話很對,我的確活得很自私。我這九年來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為自個的感qíng謀福利。當初我入伍,並非是想穩固您的地位,而是想讓您還顧海一份自由。這些年我拼命立功,也不是單純地想提升您的形象,而是為了有一天能和顧海齊肩。後來我的種種冒險和拼命,完全是為了讓您成全我和顧海。”
“我有捍衛自己感qíng的權利,您也有堅持自己原則和立場的權利,我不該苛求您對我的努力做出回應,沒人應該為別人的自願買單,何況我的自以為是也給您造成了傷害。我努力獲得了我的感qíng,我受之無愧,我的自私受到您的指責和反對,我罪有應得。”
“所以,我對那天所說的話表示抱歉,我保證那樣的話不會再讓您聽到了。”
白洛因的語氣很謙和,但目光依舊倔qiáng。
說完這番話,白洛因轉身朝外走。
姜圓剛把茶泡好,就瞧見白洛因匆匆離去的背影,把茶杯一放,急忙追了過去。
“怎麼剛來就要走啊?”姜圓問。
白洛因看了她一眼,柔聲說道:“媽,您今兒的髮型挺好看的。”
姜圓笑得白頭髮都變黑了。
“你回來!”顧威霆突然在後面喊了一聲。
姜圓扭頭看向他,怒道:“你想怎麼著?”
顧威霆沉聲說道:“我有話要說。”
白洛因將姜圓放在自個胳膊上的手輕輕拉開,轉身朝顧威霆走過去。
“您還有什麼話?”
“還有什麼話?”顧威霆冷笑,“你自始至終讓我說一句話了麼?”
白洛因神色一滯,貌似真的沒有。
“那您現在說吧!”
顧威霆面無表qíng地開口,“你說了半天,我就聽見你說的第一句話,你說除了顧洋和我,你們沒有邀請任何一個顧家人。我想問問你,你們什麼時候邀請過我?”
白洛因呆愣在原地。
姜圓激動得頻頻給白洛因使眼色,你倒是快點兒表示一下啊!
白洛因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貫伶牙俐齒的他,竟然有點兒口拙了。
“那個……爸,請您參加我們的婚禮吧。”
叫完那聲“爸”,白洛因的耳根子都紅了。
顧威霆似怒非怒地看著他,“人家顧海都送了你媽一個禮物,我這還什麼都沒有呢……”
白洛因笑得挺尷尬的,“一會兒就給您送來,您先答應我吧。”
“就這麼站著讓我答應?”顧威霆目光冷峻。
白洛因立刻雙膝下跪,目光坦誠。
顧威霆臉上的線條頃刻間柔和下來,他把大手放在白洛因脖頸上,使勁攥了一下。
“要是敢不好好過日子,回頭就削了你們倆。”
白洛因點頭間,一滴淚珠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甩了出來。
白洛因走後,姜圓捶了顧威霆一下。
“人家兒子結婚都是父母出錢送禮物,你倒好,主動開口和孩子要東西,你可真要得出口!”
顧威霆振振有辭,“我都把兒子送給他了,還想怎麼著?”
姜圓哼了一聲,“你瞧你老覺得自個吃了多大虧似的,你把你兒子送給我兒子,我就沒把我兒子送給你兒子啊?”
顧威霆眯fèng著眼睛打量著姜圓,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是不是最近沒收拾你?你又皮痒痒了?”
姜圓笑容風韻迷人,“老娘我渾身上下都癢,有本事你收拾我來!我跟你說,我還怕你收拾不了我呢!”
顧威霆手臂上青筋外凸,口中獠牙外露,一副qiáng猛的勢頭迸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