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夜之间,李陆飞就接管了公司,成为聂氏集团的新一任掌门人,不光是明面上的,而是真正的实际控制。
看起来突兀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公司高层的眼光之中,也并不算很意外。
毕竟这位新人的掌门人也不是外人,而是老上司的丈夫。不管聂玉坤如何强悍,终究是一介女流,结婚之后深居简出把丈夫推到前台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聂玉坤早就把培养李陆飞为接班人的意图做的很明显了,李陆飞的上位就显得自然了很多。
唯一让人有点难以理解的是:按照大家的预想,李陆飞的培养最少还需要三五年的时光,还要经历一个逐步提拔的过程。猛然一下子就放到掌门人的位置上,好像有点太快了。
不过聂玉坤本人已经在几天前给公司的高层打过了招呼,就算是有人感觉这样的做法有点过于急躁,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可。
好在这位新任掌门人的做派还算中规中矩,并没有一上来就大刀阔斧的执行任何激进的战略,而是严格要求各部门执行原本的计划,一切以聂玉坤制定的规则为规则,并且一再声明维持公司的既有格局。
同时,积极和各股东沟通,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他们的利益不会受到影响……
总的来说,能不能做好一个新任的掌门人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李陆飞的目的只有一个:稳住目前的局势,一切以稳定为第一要务,其他都要为这个□□目的服务。
当然李陆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唯一算得上大动作的事情还是有一件的:调公司的前任董秘回归原位。
原来的董秘,那个被聂玉坤称为小张的女子,因为在“大闹临时股东大会”当中积极配合,早已经晋升为独当一面的总裁,搭理着聂玉坤的私人产业,也就是李陆飞曾经任职的那家理财公司。
以前的董秘,现在的张总,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
“张总裁……”
这位董秘也算是经历过一些起伏的老人物了,很得体的说道:“李董,现在我可不是什么总裁了,而是您的秘书……”
“别,我这人什么样张总裁很清楚。这次也是临危受命,不得不把你调回来,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本事,很多事情还需要你的指导……”
要不是信得过的嫡系,聂玉坤也不会放在身边,更不会把她提拔成为自己私产的总管,而且聂玉坤也曾经说过好几次,这个董秘还是值得信赖的。
毕竟是跟随聂玉坤多年的马前卒,再一次调回来做董秘,而且是李陆飞的董秘,她就已经察觉到了点什么。
只不过这种事不是她应该问的,除非李陆飞主动提起。
李陆飞当然得透露一点实质的东西,当然也不会说的太细,拿捏到一个她可以领会的火候也就可以了:“张总……”
“你还是叫我小张吧……”
“小张……张姐,我坐到这个位子上是聂总的安排。”
“这我知道,您还是直奔主题吧,聂总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愧是跟随聂玉坤多年的□□,嗅觉果然不是一般的灵敏。
“出了一点事,我估计可能和经营手法有关系,你有没有路子?有没有办法?”
经营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要说彻底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谁也不会相信。把事业做到聂玉坤这个程度之人,谁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这早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所以听说老东家因为“经营手法”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她也就心领神会了。
“若只是如此的话,问题也不是太大,无非是走门路托关系,塞点钱而已。”说到这里,这位董秘犹豫了一下……
李陆飞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的犹豫是什么意思,赶紧问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毕竟您和聂总要亲近的多,有些事情或许是您真的不大知道,或许是您不好对我明说,那我就不问了。不是我好奇,而是有些事情我必须知道,要不然没有办法做事。”
“你想知道什么?”
“聂总出的事情……小事情,是和她私人有关还是和公司有关?”
聂玉坤当然不会傻到通过自己的公司去洗¥黑¥钱,虽然有些事情和公司确实存在牵连,但那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三兜两转之后再就撇的干干净净了。
“至少和这个公司无关,至于国外的那几个小单位和办事处,我就不晓得了。”
“只要根本还在,小棋子该舍就舍了吧,我想聂总做事也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不会牵连到根本。您想我做点什么?”
“首先,打听一下聂总到底出了什么事……算了,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先找关系打听一下,只要是和她有关的消息我都需要知道。”
“这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