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賈衛耀武揚威的離開,陶豐年癱軟在地,劇烈咳嗽。
「爺爺!」江月白趕忙查看陶豐年狀況。
「丫頭啊,你剛才不應該多嘴,那賈衛就是個小人,你得罪他做什麼!」
江月白不服,「那就任憑他隨意欺負你了嗎?兩日內二十畝地開墾播種,他分明是要爺爺的命!」
陶豐年苦笑不矣,看到江月白臉上巴掌印,痛心顫抖,「好丫頭,爺爺打疼你了吧?」
江月白搖頭,「爺爺我們去找洪師兄,把事情說明,總有辦法的,你這麼縱著賈衛,他只會沒完沒了。」
「你不懂的,你還小你不明白咳咳咳,咳咳。」
陶豐年頻頻搖頭,江月白心中憋氣,想不明白爺爺究竟在怕什麼,當日他以一敵二斬妖狼,明明悍勇無敵,為何就對付不了一個練氣九層的賈衛!
江月白勸不住陶豐年,見他休息片刻之後執意要出門,只能恨鐵不成鋼的跟隨,哪怕幫他分擔一點也好。
一連兩日,爺孫倆在田間地頭忙碌,江月白生著悶氣話也不說話,只埋頭幹活。
待到所有靈藥種下,回到小院梳洗過後,陶豐年正想跟江月白道歉,江月白卻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離開。
「你要去講法堂嗎?爺爺送你去。」
「不用,爺爺休息吧。」
江月白頭也不回的離開,陶豐年坐在院中抽著煙杆,滿身孤寂。
他不是無可奈何,只是不想拼上性命,他想活下去。
日落月升,陶豐年一直沒有等到江月白回來,從小院走到谷口來回踱步,早該回來的小丫頭始終不見蹤跡。
陶豐年思索一番,忽然面色大變!
第035章 面壁識南枝
陰風澗,天昏地暗,寒風刺骨。
荒草叢生之處,烏鴉啼叫,怪石嶙峋。
江月白氣鼓鼓的瞪著面無表情,一身冷意的陸南枝。
旁邊謝景山蹲地抓頭,「你們倆打架,我只是路過看個熱鬧,為何我也會被罰到陰風澗來陪你們面壁七日?我冤枉啊!」
陸南枝理好衣衫,拱手道:「抱歉,連累你了。」
說完,又看向江月白,「你若直接告訴我水生冰的訣竅,我不會情急之下對你出手。」
「憑什麼你問我,我就要說?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行不行?而且你耽誤我上制符課,難道就沒有一句道歉嗎?」
陸南枝吸了口氣面對江月白躬身拱手,「抱歉,今日是我不對。」
陸南枝誠懇,倒叫江月白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氣悶的坐下來抱緊雙臂抵禦陰寒。
「最氣的是黎長老,昨日還跟我有說有笑,今日就不留情面的罰人!」
謝景山憤憤不平,「對,整個講法堂那麼多師叔和長老,就數他最喜歡把人罰到陰風澗面壁,我都二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