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是惶恐的,她來時只想拿到外門弟子身份而已,現在突然讓她做內門弟子,她總怕自己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小小年紀心思不必太重,五年前陰風澗那次,我便已注意到你,你這些年的經歷我也有所耳聞,你們這批同年入宗的孩子裡,在宗門修行五年能到練氣七層的只有陸南枝,謝景山,沈懷希和宋知昂四人。」
「更何況你五靈根資質,又是在陰山礦場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能勤勉不輟,非但修為進境與他們四個不相上下,更是將靈耕法術修到五層,這份成就,當得起內門弟子身份。」
被認同,江月白自是心中歡喜。
「月白多謝宗主誇讚,自知還有不足之處,日後定會更加努力。」
江月白眼中笑意不張揚,黎九川微微頷首,以示認同與慶賀。
洪濤站在眾人後方感慨萬千,怎麼也沒想到江月白會一下就從雜役躍升內門,連他也忍不住羨慕,不知他要什麼時候才能踏進內門,成為天衍宗真正的精英。
從前江月白仰仗他,今日之後,便是他要仰仗江月白了。
萬法堂一眾修士也在旁看著小小雜役一飛沖天,無人鄙夷,只回想剛剛那三道法術的威勢,心中便全是服氣。
無論什麼法術,即使是最低價的,要修到五層頂,靠得不光是毅力,更多的是悟性。
悟性這道門檻虛無縹緲,有人一朝悟道,有一人一生也跨不過那道檻。
算上天衍宗歷代靈耕師,江月白是第一個把靈耕法術修到五層的,她年紀還這么小,潛力巨大。
見狀,李玄機走出來道,「宗主,江師侄今日由我考核,與我有緣,宗主能否准許她隨我一同在萬法堂鑽研五行法術?我看她這方面悟性絕佳,可不敢放在外面耽誤了。」
溫慈看向江月白,「丫頭,你願意嗎?」
江月白點頭道,「我自然願意,但我想先學陣道。」
李玄機剛想笑,笑容就僵在嘴角,不由嗔了江月白一眼。
「你五行法術都五層了,馬上就要觸及真正的天地神威,不趁熱打鐵好好研究其中變化,融合新法術,學什麼陣道?陣道有什麼前途?」
」誒誒誒?李師弟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什麼叫我們陣道沒前途?小師侄想學陣道正好,到我們陣院隨便學。」
兩人要吵起來,溫慈抬手,兩人悻悻住嘴。
溫慈問江月白,「你剛才說……先學?」
在對知識的渴求上,江月白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對,大道三千,我想都看看。」
溫慈回頭看了眼黎九川,「你當年好像跟我說過一樣的話。」
黎九川失笑,「年少無知,讓宗主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