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眯眼,察覺水中隱含冰晶,她雙手架槍,槍上電弧纏繞。
陸南枝眼神一厲,水流激盪,化作十數長劍嗤嗤作響,殺機縱橫,對著江月白激射而去。
劍到面門,寒氣大盛。
江月白橫槍一掃,擊潰長劍。
陸南枝不見慌亂,並指引訣,長劍當空爆裂,化作無數細小如針的冰晶劍芒,綿密交織,層層疊疊的壓下。
水法馭冰,由冰晶劍芒組成水流潮汐,其勢一浪強過一浪,越往後越難招架。
江月白面不改色後撤半步,奔雷勢帶起雷光耀耀,殺機暗藏。
日暮黃昏,樹影婆娑。
破!
江月白一槍穿雲,勢若奔雷。
劍芒巨浪驟然開裂,陸南枝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森然殺機籠罩,喉嚨刺痛,鮮血長流。
陸南枝下巴微抬不敢動,槍尖抵在喉間,槍上電芒叫她渾身麻痹。
看到血,江月白眼中殺機猛收,急忙撤槍,她剛才出手時已經收了三分力,竟還是傷到陸南枝。
「阿南對不起,你可還好?」
陸南枝面色蒼白,心有餘悸,槍止步喉前,殺意卻穿喉而過,叫她毛骨悚然。
「為什麼?」
陸南枝嗓音干啞,她不明白,論威勢,自己的招數處處占於上風,江月白只憑一桿槍,一招一式直來直去,極為簡單,但就是處處克她破她。
她在內門五年,每日都要去演武場打三場,從未有一次像今日這般無力,感覺拼盡全力也拿江月白沒辦法。
江月白趕忙找出自製的金瘡藥膏,幫陸南枝塗抹,湊上去呼呼的吹。
陸南枝仰頭避開,「我沒事,你快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今日絕不放你走。」
陸南枝扯住江月白手臂,滿臉固執。
江月白哄孩子口氣,「我不走,我今晚住你屋,睡你榻,蓋你被子跟你說一夜行不行,咱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陸南枝這才悶悶點頭,讓江月白幫她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弄完之後,兩人回到小院,煮一壺茶,院中暢談。
江月白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今天到天殺峰看了幾場比武,我便覺得他們的招數都太花了,你明白的我意思嗎?」
「你是說太炫目卻不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