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素陪在江月白和謝景山身邊,小心翼翼的問,「二位前輩可曾回家鄉看過?」
江月白很自然的回答道,「我對青藤國的記憶早就很模糊了,他也是一樣,都記不起來夜狼國在哪個方向,我們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賣到白水域,做了修仙世家的奴隸。」
提到白水域的時候,一旁的謝景山敏銳的發現人群中有個披著破爛斗篷帶孩子的女人忽然顫了下。
風素朝江月白和謝景山臉上望去。
江月白道,「臉上的刺字我們回來的路上已經去掉了,用了藥,現在是不是看不出來了。」
江月白把臉湊到風素麵前讓她仔細看,風素反倒不好意思的告罪。
「前輩勿怪,實在是局勢動盪,有很多人族修士趁亂綁人,您看我們帶的有孩子,不得不多一點防備。」
江月白掃視那些縮在各自娘親懷裡的異人孩子,蹙眉道,「理解,我也是這麼大點就賣身為奴了。」
風素看到江月白眼底那份感同身受的悲涼,對她的防備基本放下,說了一聲就去幫其他人一起收拾。
江月白扭頭,發現謝景山正盯著一個坐在道旁山石上,身披破布斗篷,身段婀娜的女人看。
那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同樣被斗篷遮掩的小孩,看起來也就六七歲的樣子。
謝景山看得入迷,身後那條大毛尾巴垂在地上,緩緩的左右擺動。
江月白惡向膽邊生,伸手扯了下謝景山的尾巴。
「看什麼這麼入迷?」
謝景山一瞬間從尾巴麻到頭頂,打了個顫回頭,抬手就要捂江月白的嘴。
江月白退開,看謝景山對她擠眉弄眼。
金丹修士可以傳音入密,江月白試了試道,「你把聲音用神識凝成一線傳過來,有話直說。」
謝景山後知後覺,趕忙傳音道,「你別看那邊,別打草驚蛇,那個女人咱們見過。」
江月白佯裝掃視周圍環境,那個女人看起來也就練氣中後期修為,面容看不清楚。
不過她剛才掃過去時,倒是發現她跟她懷裡的孩子,雙腳都不是蹄子,說明他們不是風蹄國的異人。
「她是誰?」
謝景山拔了根草叼在嘴裡,傳音道,「她和孩子都易了容,但是瞞不過我烈火百鍛的眼,她和孩子都是狐族異人,剛才你提到白水域的時候她反應很大很害怕,你猜我們在哪見過她。」
江月白仔細回想在白水域見過的狐族異人,要說最有印象的,當屬他們去套方明逸麻袋那天,在郊外看到的那個被方明逸金屋藏嬌的美狐狸。
江月白震驚睜眼,「方明逸的相好?那她懷裡的孩子是?」
謝景山點頭,「跟方明逸那孫子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但那孩子確實是個異人,有狐狸耳朵和尾巴。」
風雲會結束到現在,差不多有七八年時間,那孩子看起來也就是六七的樣子,時間也對得上。